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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羽翼之下,实在无能得很。 可这不是匡之的错。 “你……别往心里去。”元朗低声道。 唐挽从未见过元朗如此颓丧的样子,心已然陷了一块。又想起在苏州时冯楠说过的话,他们这几个人,是各有各的不如意。 唐挽便握了元朗的手。他的手干燥温暖,骨节分明,是一双弹琴写字的手。元朗便也反手握住她的,道:“匡之,我很想你。” 这话初见时说不出,只觉得矫情。眼下却不经意溜了出来。 忽然门外传来鸣彦的声音:“公子,马车备好了,咱们该启程了。” 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唐挽看着元朗上了车,马蹄达达远去,消失在大路尽头。她忽然心头一悸,转身到后院牵了马,也不顾乔叔和双瑞的阻拦,打马追了上去。 冷风吹着她的斗篷,在身后猎猎地飘。可那马车走得太快,任她如何追,终究越来越远。唐挽一直追到了两县临界,马车早已化作了一个黑色的小点。目尽处,白雪枯木,苍鸦数点,黑水绕孤村。 唐挽也不知道自己在追什么。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两个人又都是洒脱的性子,山水隔不断,总能再相见。可她总觉得下一次再见面,那人就不是眼前人了。 实在不该这么矫情。唐挽勒马转身,忽听一个声音道:“可是唐知县?” 侧头看去,就见不远处官道旁停着一座绿呢轿子。轿子旁站着一个人,一袭墨色大氅,领子口匝了一圈纯白的兔毛。唐挽仔细辨认那人的五官,恍然想了起来:“闫知县,过年好啊。” “过年好。”对方也拱手见礼。 唐挽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因此也没有下马,寒暄完就想要离开。闫志高却意在攀谈,走到唐挽马前站定,问道:“唐知县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来送一个朋友。”唐挽道,“闫知县来此又做什么?” 闫志高笑道:“这里本就是我的属地,来视察一番。” 唐挽挑眉:“这大节下的,闫知县还惦记着公务,真是难得。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唐挽话没说完,便听闫志高道:“既然碰上了,不如一起坐坐?你我同府为官,正该好好交往啊。” 要是以前,唐挽一定以一句“恐有结党之嫌”回绝了他。可今日的唐挽早已不是往当初的唐挽了。她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了闫志高一会儿,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自从上次在临清府衙见了一面之后,唐挽就特别留意了这位铜冶县。好在临清府不算大,她也没有费什么事,就打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一打听可把唐挽吓了一跳,原来这个闫志高,还真和闫首辅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