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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夕成灰 第51节 (第1/2页)
——“这就是我爱的霍皖衣。” 谢紫殷低声轻笑,“也是我恨的霍皖衣。” 所以。 “所以……” “如果霍皖衣不是这样的人,那我也不知道我该恨什么了。恨你刺了我九剑么,我却更觉得自己愚蠢。因为错信了你,所以才会一败涂地。而我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败给你,因为我对霍皖衣永远都不会再相信。” 一个人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甜蜜,又这么让人心碎。 霍皖衣想。 他到底该是觉得心碎,还是觉得心醉。 他眨了眨眼睛,遏制不住泪意,无声无息地开始落泪。 谢紫殷收回手,静静看着他哭泣的面容。 那双眼睛里没有温柔,没有心疼,更不见任何恨意或者嫌恶。 谢紫殷的确是很平静地在看他。 像一潭死水,在凝视一潭被雨声惊醒,从而涟漪四溢的死水。 谢紫殷道:“霍皖衣,你还是很爱我。” 霍皖衣别过头去,眼尾绯红,泪珠在睫羽上挂了一会儿,悄然下坠。 “你亏欠我,你对不起我,你看着我就是在受罪。我不需要困住你,因为你会自己困住你自己。” 谢紫殷的手从他腰间穿过,像是在拥他入怀。 这只手抚过折扇。 作过画。 弈过棋。 甚至曾为他奏过一曲。 霍皖衣感觉心都要被这个人碾碎。 他的腰带被谢紫殷解开,衣衫大敞,撩起的衣摆扫过书桌,差点让笔架翻倒。 “……别。”他轻道,“我喜欢这幅画。” 于是谢紫殷抱着他来到窗前。 他面对着窗外的雨丝,明知不会有人在这雨天里行走,却还是紧张,手指颤抖着去解开里衣,却频频出错。 谢紫殷覆了过来,动作细致温柔地为他解去衣扣。 那道声音就在他耳边,低哑悦耳,比雨声更轻柔:“你无论走得多远,都会记得回来……霍皖衣,我放你走,因为你一定会回来。我不喜欢以任何手段困住任何人,我只要你心甘情愿,就像四年前——” “无论霍大人手中握着多少权势,被多少人叩拜,他的心里、眼里,都只会有我。你可以不再是帝王的兵刃,但你从天牢里被我救出来时,你就注定了,要成为我一个人的。无论是忠诚的狗,还是能赏玩的物,你都唯我所有。” “所以我还需要怎样困住你么?我只需要在这里,你就会不计一切代价地回来。” 作者有话说: :能不能请谢相说实话,为什么不搞囚禁play。 谢相:懒。 :…… 霍皖衣:我希望作者明白我的人设是流尽了眼泪。 霍皖衣:你数数我哭多少次了,你不觉得ooc? :谢紫殷还爱你(恶魔低语) 霍皖衣:qaq 霍皖衣:你这是作弊! 第44章 旧衣 从他们坐在这里开始,莫枳便在唉声叹气,好好儿的曲声也和着他的叹息变得凄凉。 明明是热闹情景,楼下说书声配着曲乐,万军阵前激昂乐,一将筑得功劳高——这般让人荡气回肠,心潮涌动的故事,却在莫枳的叹息中一塌糊涂。 他在这儿坐着叹气,霍皖衣也不理他,认认真真翻阅着手里的《周易》,为三日后的科考第一试做着准备。 …… 莫枳本来沉浸于此,左思右叹,一看霍皖衣这个模样,顿时有些不爽。 莫枳道:“你也给我想想办法。” 霍皖衣神情不动,头也未抬:“想什么办法,我已经尽力了。” “哪儿有这么尽力的,”莫枳道,“你多求求相爷,让我和桓勿言见一面,我现在见不到他,我是吃不下饭、喝不了酒,睡觉都不安生。” 霍皖衣翻了一页,道:“我可听说你是成日吃着山珍海味,一天逛四五次花楼。” 莫枳叹道:“是了,我就是在用这种东西抚平我内心的伤口……” 霍皖衣道:“既然已经有办法抚平伤口,我还需要帮你想什么办法。” “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不是。” 原本想好的词句直接被霍皖衣这两个字给打回,莫枳一口气哽在喉间,既出不去,也咽不下,难受得他直拍桌子,手忙脚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闷下去才舒通郁气心火。 莫枳心痛不已:“我们居然不算是朋友!那几日,我们亲密无间,我们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