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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夕成灰 第37节 (第1/2页)
莫枳大摇大摆走在最前头,和霍皖衣一起踏步而入。 那人已排放摆好三碗将将烹好的茶水。 袅袅轻烟之中,花香茶色相映,衬得人影朦朦。 珠帘随风摇曳。 莫枳挑开帘子走得更近,先站在对面细细打量片晌,忽而回首道:“霍大人,这位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不过还是见到霍大人时,最让我觉得惊艳。” 他说罢,倒在垫子上,也不好好坐着,手肘撑地,含笑道:“敢问这位美人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可曾娶亲?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莫公子说笑了。”那人眼底平静无波,转而与霍皖衣对望。 四目相对,似两面幽潭死水。 而此人眼底有光,更像是深沉静寂。 唯有霍皖衣的眼底。 装不进一丝的光,只有看不见底的死寂幽深,带着窒息般的黑暗。 那人道:“霍大人,今日有幸得见,阮某在此以茶代酒,恭谢霍大人赏光。” 霍皖衣举杯还意。 莫枳惊道:“我呢?怎么不叫我?” 作者有话说: 解愁:(焦急祈祷中) :瓜王,你在祈祷什么? 解愁:夫人再不回来,我怕他被谢相搞死。 :嘿嘿。 :嘿嘿嘿嘿。 解愁:…… 第32章 宣清 那人眼睛一转,目光落在莫枳身上:“今日与阮某交谈者,应当不是莫公子。” 莫枳道:“确实不是我,但你好歹关了本公子这么久,现在见了面,却又单单报个姓氏,是在轻视本公子不成?” “哪里,”那人闻言浅笑,赔罪道,“在下阮宣清,莫公子大人大量,切莫与我计较。” 莫枳这才满意。 莫枳扬眉,坐直身来,伸手取了一只茶碗,揭盖而嗅,叹道:“很香。” “阮美人,你这么有闲情逸致烹茶请客,看来是打算要放我走了?” 阮宣清浅淡笑意不变,转而道:“与阮某合作的人未说放弃,阮某又怎么放你走?” 莫枳道:“和你合作的不就是那位坪洲刺史?听他的哪儿有听我的管用。” 指尖敲案,阮宣清举碗颔首,仔细啜饮几口热茶,方道:“我与刺史大人是合作,没有谁听谁的话这一说。我与莫公子差不多,亦算是个商人,莫公子知道,我们的说法是在商言商,若是在合作时就不给彼此面子,以后再谈生意,岂不是更难做得下去。” 莫枳道:“可你也不能关我这么久,我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被你关住的这段时日,我真是消瘦憔悴得厉害,再这样下去……” “据我所知,莫公子在那座府中过得还算惬意。山珍海味,美酒甜点,每一次都要花费我数十两银子,过得比我可要舒适多了。” 莫枳道:“我是勤泠首富的儿子,平日里过的日子可要比这奢侈得多,你既然要关我,就要做好多伺候我的准备。你若真的舍不得那些银钱……” “美人生得这么好看,也很合本公子的心意,”莫枳调笑道,“你若是每天能来陪我一回,我亦可以为了美人委屈自己少花些银两。” 阮宣清脸上笑意不减:“承蒙莫公子抬爱,只是阮某情趣平平,怕是要辜负莫公子一片好心。” 莫枳未再言语,只隔着矮几与之对饮一口香茶。 阮宣清道:“霍大人想要见我,可是有话想说?” 霍皖衣正撑颌懒懒坐在一侧。 他食指轻抚杯盏花纹,寸寸观赏,青瓷秀美,一看便是上品。 闻言,霍皖衣道:“阮公子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今日便要离开。” 阮宣清道:“可放你离开,莫公子更要折磨我那些可怜的属下,这样不好。” 霍皖衣道:“你们不过是要让桓勿言现身,有时候真的未必要有,因为假的东西,反而会比真的有用。” “哦?霍大人有何见解?” “你们之所以想要用莫公子引出桓勿言,看重的便是他们之间的知己情谊,以你们所想,若是莫公子被擒,天长日久,桓勿言再如何笃定,也会担忧莫公子的安危,届时他再如何清醒聪明,也不一定抵得过关心则乱四个字。” 霍皖衣一字一句如针挑剖刺,将人心阐明。 他抿了口茶,姿态间竟有几分随意:“然而正如莫公子所想的——你们确实没有多少胆量敢真正关住他多久,也许是十日,也许是一月,却绝不会又更长的时间让你们等待。他终究背着莫在隐的名号。” “一州刺史辖管整个州府,可人间权势,亦要看到人脉几何。莫在隐或许不是个官,可他胜在钱财无数,许多能够用钱买通的事情,他都可以插手。他未必需要做官,因为只要是人,就总会因各种各样的利益被打动……而莫在隐,就是这个拿得出同等利益的人。” 阮宣清含笑斟茶,与他隔桌示意,饮罢茶水,道:“那依霍大人的意思,我应该如何?” 霍皖衣道:“用假的东西取代真的东西。” 阮宣清问:“如何取代?” 霍皖衣道:“放走我和莫枳两人,假装真正的莫枳还留在这里,每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