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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2/3页)
质比在南州城时华贵许多。而性子原本就冷淡,这下更是一眼都没看他。 对了,她一定是因为方才没看自己,才没认出来他。 他要过去找她才是。 蔺长星脚步刚抬,就从后被人拽住,那人不由分说,扯着他便往反方向走,“表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回头见你不在,害我好找。” 贺裁风奉命照顾好自己这表弟,以免他人生地不熟地走丢。 现下找到了人,直接拉着蔺长星往阴凉地走,不管他是不是在挣扎。 这傻孩子站太阳下也不嫌热。 “如何,方才那场马球精彩吧,京中打得最好的姑娘,就是四公子跟江少夫人了。今儿碰巧都让你赶上了。” “四公子?”蔺长星放弃挣扎,不顾被贺裁风弄皱的衣裳,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你不认识她,就是宁国公府的四姑娘,方才那位穿湖蓝衣裳的……”,贺裁风小声补了两个字:“美人。” 说罢也觉得自己轻浮,不好意思地朝蔺长星挤眼一笑。 蔺长星抿嘴,跟着弯了嘴角。心里十分认同,谢辰自是美的。 在南州时,她便与人不同。如今进了京城,放眼望去,仍旧谁也比不得她的光彩。 细长而舒扬的远山眉,青峦一般,长入鬓边。与方才与她打马球的江少夫人相比,谢辰眉宇间并无那般英气,而是轻艳妩媚,又朦朦胧胧。 如南州清晨时,水上覆盖的薄雾。 一双眸子清冷而婉约,眼尾上扬时略显凌厉冷淡,弯下时又温柔平和,楚楚动人,一眼望不见底。 蔺长星不知画了她多少遍,她的面容自是记在心头,何止“美人”两个字可以囊括。 他问:“分明是女眷,怎么喊公子呢?” “好奇了?” 见蔺长星点头,贺裁风才坐下娓娓道来:“说来是段佳话,谢家自来多男少女,国公爷夫妇俩当年十分盼个女儿。谁知求神拜菩萨,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后来命格司的掌司给国公爷算了一卦,说他命里无女,只因结了皇室姻亲,上天自有庇佑。” 怕蔺长星不明白,他又补充道:“谢家姑娘少,可只要是女儿,因身份贵不可攀,便都许了皇室。当今皇后娘娘,便是国公爷的妹妹。” “如他所愿了?” 蔺长星接着问,见贺裁风说得口干舌燥,倒了杯凉茶推过去。 听那边的声音,下一场马球赛又开始了,这回轮到了儿郎们上场。 蔺长星自小在水乡长大,南州人虽会骑马,性子却温润宁静,不大爱这些玩法。 他不曾练习过,害怕打不了,因此愈发倾慕谢辰。 “正是。命格司还说,国公爷得女是天赐,不可轻易许人,命浅事小,祸人事大。当以男儿养,任之游四海,才是上上之策。这话荒谬,加上国公夫人彼时年过四十,难有子嗣,便没当回事,一笑过去了。” 蔺长星了然:“可是后来,国公府得了个女儿,是也不是?” 贺裁风哄孩子似的夸他聪明,“可不就巧了嘛。国公府不知怎么高兴才好,也不得不信那怪话。四公子十岁之前,一直衣男儿衣,十岁后见她康健,这才放心当成女儿养。只是旁人喊惯了,仍唤她一句四公子。” “原来如此。”蔺长星脱口而出:“她真不能嫁人了?”贺裁风狐疑地瞧他一眼,纳闷他怎么问得这样详细。平日里对这世子表弟说什么,他都只是听听,从未细究过。 不忍心吊他胃口,“京城都是钟鸣鼎食之家,比寻常百姓更忌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