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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第3/3页)
生母。 傅太后身体虽然勉强能算得上康健,可一年里头也有三四个月是在病中的。眼下星南上师的药炼起来并不容易,供一个人都很难,更莫说两个人了。 总要先紧着自己,还是等将来有了多余的,再拿去给母后罢。 母子两正说着话,方才那一个得了傅太后吩咐的黄门匆匆进得殿来,小声禀道:“……太子说自己犯了错,想要向陛下请罪……” 傅太后责怪地对着儿子道:“你看你,明明孩子这样懂事,你还要说他的不好!” 又向那黄门斥道:“请什么罪,这大风大雪的,叫他赶紧回去歇着,就说是陛下说的!” 黄门连忙应了,急急退得出去。 周弘殷却是冷淡地道:“装模作样倒是学得像。” 傅太后只作不闻,只不停催着儿子回福宁宫休息。 *** 城南官驿里头,沈念禾吃过姜糖水,疼着疼着,就睡了过去,等到一觉起来,除却下腹还有些隐隐发胀,再没什么其他反应,顿时松了一口气。 郑氏见她醒来,忙坐了过来,问道:“还痛不痛的?” 正说着话,就听得隔壁门响,没两息功夫,裴继安在外头敲门问道:“好点了不曾?肚子饿不饿的?” 第118章 交代 沈念禾一个人闹得全家围着团团转,只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忙拉着郑氏的手道:“婶娘,我没事了,叫三哥忙他的去罢。” 郑氏摸着她的手已经暖了,脸上也有了血色,又见说话时果然并无半分勉强,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便道:“我去给你再煮一碗姜糖水来。” 语毕,出门去同侄儿说了。 裴继安道:“差事已是办完了,只剩下些首尾,这两日收拾妥当就好,也没什么要紧事。” 最近公差上一直顺利得很,麻烦的倒是冯、沈两家那一场官司不知这么打,他已经托人去问了,还未有消息,是以也不急在这一时,想了想,又道:“婶娘在此处陪着,我下去厨房看着好了。” 郑氏不疑有他,点头应了,重新坐回床边给缝换洗的小衣。 沈念禾听得外头说话,虽是隐隐约约的,却也十分不安,忙道:“婶娘,煮个姜汤,不必三哥去看着吧?” 郑氏见她坐卧不宁的样子,甚是好笑,道:“你不要理他,他就是那个脾气,做什么都不放心旁人,又死爱钻牛角尖,小时候给那道士算命,看他手掌同脚板,说是‘奔波劳碌命’,当日我还说是瞎算,眼下来看,倒是准得很。” 她见沈念禾犹不放心,就把侄儿以往的事迹拿出来说,道:“小时候家里还养着厨子,当时他就嫌弃人家烧鸭子拔毛不干净,又说炖银耳莲子汤那莲子不晓得去皮,你裴六伯当年生病,下人按着熬药,你裴三哥先还只在一旁盯着,后来索性自己来,再不让别人插手,说是‘火势’不对,该大火的时候,那火力不够旺……” 说到此处,又叹道:“这样的性子,眼下事情少的时候还不打紧,将来事情多了,实在不是好的。” 沈念禾深以为然。 事情哪有做得完的时候,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一日统共也就十二个时辰,正确的法子,乃是要抓大放小,把能用的人用起来。 色色都要自己盯着,说得好听些,是细致负责,说得难听些,就是不会做事,不会分派。 还是太老实了,难道是不晓得机变? 她问道:“三哥熬的药当真比别人熬的管用吗?” 郑氏无奈道:“你裴六伯也是个凑热闹的,说吃儿子熬的药比旁人熬的好……” 这就没话说了,一个爹一个崽,简直是一根藤上结的果。 两人说了一阵话,外头裴继安已经端了两个盖了盖子的白瓷碗进来。 “天寒地冻的,婶娘也吃一碗才好。”他挪了张椅子就放在床边,先捧了一碗给郑氏。 郑氏先还在抱怨,此时却是给哄得眉开眼笑的,把当头那碗递给沈念禾,自己也不客气,拿了另一份。 沈念禾伸手接得过来,转头问道:“三哥不吃?” 裴继安道:“我在底下已经尝过了,甜丝丝的。”又指着那白瓷碗道,“小心下头底座薄,要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