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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1/3页)
不过廖容娘今次也不止是为这事情来的,她面上看起来半点不恼,只笑了笑,道:“是我想的浅了,官人说得很是,再细细寻个出挑的。” 又道:“上回我恍惚间听得舅舅家里有个女儿,正要及笄,却不知道是也不是?” 廖容娘口中的舅舅指的乃是郭安南兄妹三人的亲舅,郭保吉原配的长兄,其人也是武将出身,征战多年,多有功劳,眼下正知一军。 郭保吉点头道:“是有此事。” 廖容娘犹豫了下,小声道:“我听得说,这一位乃是原配留的小女,没有说人家——却不晓得配于小耘怎的样?” 郭保吉眉头一皱,道:“谢处耘此时既无功名,也无官身,不好去提这事,况且梨姐儿自小在她祖母膝下长大,极得人娇宠,养出的性子说一不二,两人当真成了亲,怕是日日吵闹不休。” 廖容娘给继子说亲,只看性情温顺,给儿子说亲,却是把家世当做第一位,性情排在其次,最好能找个娘家十分厉害的帮忙搭一把手,自然不在意这个,忙道:“婚姻之事,谁又说得清楚,倒不如先相看一回?” 第71章 悉心教子 郭保吉的原配虽然过世多年,可她走的时候,三个儿女都已经懂事,郭保吉也是个极会做人的,又一直在势头上,如果由他开口,原来的娘家人就算不愿意,也得给几分脸面。 可情分哪里是在这种地方用的。 郭保吉不甚看得上谢处耘这个继子,也没打算多力气拉扯,更不想把发妻娘家的姑娘扯得进来,便道:“此时尚且不急,等处耘得了功名再说罢。” 他说的是“功名”,却不是“官身”,两者听着来只是一词只差,差别却是大了去了。 谢处耘今年已经十五,又不是读书的料,若说等人举荐还有可能得官,可要是想等他考功名再来相看,怕是对方姑娘家儿女都生过几回了,他这一处也未有个好结果。 这话就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了。 廖容娘哪里看不出来丈夫的打算,她心中苦涩,回得后院,免不得就同自己的陪嫁嬷嬷诉苦,道:“旁人都说我命好,再嫁一回,丈夫比起头前那一个更体面,可再体面又有什么用,搭把手都不肯——小耘哪里又差了?” 那宋嬷嬷便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依我看,便是夫人替小公子寻了媳妇,他还未必满意哩——小公子主意正得很,一向都说定要找个绝色,那舅舅家的小女据说相貌平平,嫁得进来,咱们家的看不上怎的办?” 又道:“咱们家这一位那般风流相貌,等长成了人,怕是上门求亲的都要把咱们家门槛踩烂了,我看他自小那样聪明,定是有出息的,夫人且不必着急!” 廖容娘自然知道这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可她其实又哪里是全为了儿子的亲事操心。 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嫁入郭家这许多年,郭保吉官途昌顺,一路而上,比起她那前夫,自然是厉害了不止一筹,可若问起廖容娘,她却总觉得还是在谢家的日子好。 前夫的性子和顺,家中大小事情都由她说了算,儿子又聪明伶俐,叔伯兄弟住得远,只有个公公,进门没多久也就走了,关起门就能过自己的小日子,除却比不得而今风光,什么都好。 眼下到了郭家,郭保吉虽然看起来很给她体面,中馈也都交由她来管,可一遇得利害相关的,全是自己拿定了主意,莫说不由旁人置喙,往往都是已经出得结果,才告知她一声。 譬如当初郭安南得了清池县户曹官一职,譬如谢处耘被州学撵得出来,又进了宣县衙门做吏员,再如今日说到郭家三兄妹同谢处耘的婚事。 廖容娘很想同前头原配的娘家做亲,一旦那梨娘嫁给了谢处耘,一来对方背景雄厚,能帮一把儿子,二来自己也同郭家更有牵扯,交交缠缠,成了亲家,前头那三个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将她当外人。 可郭保吉不管不顾就算了,好似连继子继女的亲事都不想叫她插手,这做得实在也太难看了! 再怎么也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来的! 这是把她当做管事的使唤罢! *** 廖容娘在此处感慨衣不如新,人不如旧,郭保吉却没功夫理会她,只着人把才回府的长子叫道了跟前,问起了清池县中的事情。 郭安南到得县衙做户曹官已经两个多月,众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多多少少捧着供着,可他一心要从低处做起,并不以自己的出身为凭,事事亲力亲为,倒是有了不少想法。 眼下父亲问话,他便把衙门上下情况说了一番。 郭保吉听得儿子俱是说些皮毛之事,知道时间尚短,又是个新手,不能要求太高,也不打断,更不拿话打击,只微笑点头,听他一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