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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旗;三月底她发过一场高烧,去社区诊所连续挂了三天水;五月去外地培训,整整两周才回来;不记得哪日她去过书店,拎回一堆肯尼亚旅行攻略;还有从咖啡馆回家那天她穿一条蓝白碎花的连衣裙,踩着黄灯小跑到马路对面裙摆就会扬起来。不知为何她走了三个路口才停下叫车,中途进过一家面包店绕柜台转上两圈却什么都没买。 你问我想你吗? 我说不清,因为那是每日、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事,就像你问我空气是什么味道,我说不清。 背上的人已经睡熟。周礼从她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脱了鞋进到卧室。你说进门一定要换鞋,不然太浪费打扫者的心意,我都记得。 将人轻放到床上,又拽过一旁的薄毯轻轻盖住半身,周礼在床边坐下,只有这时他才敢明目张胆细细观察她。来福追着进来,轻盈地跳到床边,他揉着它的下巴,小家伙享受地眯起眼睛。 莱莱,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得要发疯了。 可在想你和保护你之间做选择,我只能选后者。 蔚莱一觉睡到午后,头痛欲裂,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谁放的杯子?等等,我是怎么回来的?她只记到自己抱着周礼哭,再往后,全无印象。 邹晓月周六没有特别邀约是不会下床的。接到蔚莱电话时她正准备再次入睡,昏昏沉沉间她没有听到朋友的问话。 蔚莱重复,“我现在住的地址,你告诉周礼的?” 她抽了什么邪风主动提起周礼?晓月一激灵,人跟着坐起来,“是……是啊。” “还说了什么?” 赵睿大手揽过来,被晓月一把打掉。她琢磨一瞬,“不是我说,是他问。” “他……为什么要问我?” 晓月答不出。和周礼联系多起来反倒是他们离婚后,作为朋友,她义气冲天质问过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周礼只说不得不离。她说不出没责任,也骂不出负心汉,更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去探究人家两口子之间有什么矛盾。万一是生理上、性生活上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呢?晓月间歇会收到他的消息,问蔚莱住哪,是不是最近加班,有时是一笔转账请她帮忙给蔚莱买点药。不频繁,比问候浓了点,比关心又淡了些。他像是铁了心站定一个中间距离,不后退也不前进。晓月后来忍不住提醒,你不爱蔚莱就不要做这些了。周礼当时反问,蔚来告诉你我不爱她? “嗯,蔚莱说你不爱她。” 晓月这样回答。 那以后周礼就再没发来消息了。晓月不提是因为知道说了,自己的朋友会更难从这场婚姻里走出来。她太清楚蔚莱有多长情,既结束当然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