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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帮着还贷殊途同归。 “你钱多捐给希望工程吧。”蔚莱撇嘴,“够住就行了呗。” 周礼不放弃,“现在买房算投资啊,有赚不赔。” “你刚从房奴里解脱出来,不嫌累啊。” “不啊,你买。” “干嘛,有外遇要赶人啊?”蔚莱已听出异样,这家伙今天怎么拐外抹角都是这茬,于是故意装出严肃姿态,“有话直说。” 周礼见她板着脸干脆和盘托出,“你明天跟我去趟房管所吧,把名字加上。” “为什……”话刚出口她便明白了。周礼连自己兜里揣着多少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有心思去琢磨这些。他根本想不到这些。 可蔚莱没有表现出来,她淡淡作答,“不好请假,再说吧。”随后放下筷子,“吃饱了,出去一趟。” “大晚上去哪儿啊?”周礼没听到答话,蔚莱摔门离开。 第33章 命数这东西,谁又说的准 脚已经踏上楼口,蔚莱踌躇一刻还是缩回。回父母处竟也变成需要想想再决定的事项,多讽刺。 她打开手机照明,踩着光回到车里。 这时候有支烟就好了,蔚莱想。她无比需要借助些什么把自己一触即发的冲动压下去。 冬天到了,新的一年也快到了。即便又长一岁,即便已近而立,她还是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为什么要和周礼说那样的话? 悄然升起的情愫被母亲的举动幡然打破。在自己和周礼之间,她一直坚信且执行着一种平等,思想、情感、经济,他们可以是需要与被需要,但绝不能是亏欠与被亏欠。母亲擅自行动以被害者的姿态寻求弥补,这让她无颜面对周礼,甚至,有些耻辱。 她本来要的是他的帮助他的人,可现在想要的是他的感情他的心。 婚姻已然成为明码标价的交易,这些暗藏的还未来得确认的期待又要怎么办? 蔚莱趴在方向盘上,心乱如麻。 终归变成和母亲一样的人了吧。就像她因为我倍觉丢脸,此刻的我也因为她而无地自容。 不想上前是因为可以预料到谈话结果,定是一场各不相让的大吵,而两败俱伤向来毫无意义。 蔚莱掉转车头。 周礼等在客厅。开一盏夜灯,电视屏幕黑着,仿佛他只在做等待这一件事。 蔚莱与他四目相对,满是担忧的注目让她更觉苦涩。 “加名字的事,你和我妈说吧,我不愿意。”她说完便去了卧室,床上一扎,被子蒙住头。 过一会身边有了动静,周礼隔着被子拍拍人,“我和你一样,不是自愿去做的事就不会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