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贴身宠婢 第16节 (第2/3页)
,雨势虽不见小,但下人伺候得周到得仪,直到瑞王走进那酒楼时,身上仍是干干爽爽的。 待上了楼梯,侍从替他将门打开,待瑞王进去后又贴心地将门合上,守在门外候着,瑞王一进来便觉房里有股女人香,极淡极淡的,更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他一面绕过屏风往床边走,一面脑中又忆起那奴婢嫩的能掐出水儿似的脸蛋儿,一时心猿意马着,一进了帐子,手便要摸索上去。 却哪知却觉手下粗糙,待定睛一瞧,竟是个矮小粗笨的男人,瑞王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将手一甩,刚欲叫人进来,外头便传来阻拦声,紧接着门被踢开,齐敬堂带着人闯了进来。 *** 南枝坐在船舱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的确是有些冷,她将外头的衣服解下来,用架子支着,放在炭盆上慢慢烘烤。 因着她这次跑出来是女扮男装,怕生出别的事端,便舍了银子特意要了一个独立的上等仓间,此刻她一个人环着膝头,静静地坐在炭盆旁,想得有些出神。 她不知道齐静堂此刻是否已得到她逃跑的消息,而若知道了,又会不会大费周章地来将她抓回去,起初她听到老夫人愿意放她出府,不过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虽觉得事有蹊跷,但到底愿意赌上一赌。 后来见她们果真有所图谋,那一刻只觉着这深宅高院内波澜暗涌,她才一时孤勇,只想逃离侯府,只是眼下究竟该去往何处呢? 她并不打算回乡,倘若齐敬堂之后派人搜寻,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必然是她的家乡,而除了京城和苏州,她多年来囿于内宅,对其他的地方并不熟悉,她又该往何处去呢? 而最大的问题,便是她身上并没有户籍和路引,能侥幸一次,却不一定能侥幸第二次……此番出逃到底仓促了。 南枝想得出神,不知不觉身上已烘得半干,她索性揽了被子,躺在木板床上,看着舱顶发呆,船身随着水波摇来晃去的,置身其中久了,便有种漂泊无依的眩晕感。 外头原本还有些喧闹,渐渐地随着夜色深浓,人声渐小,而后归于平静,南枝却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始终困意全无,不知挨到了何时,才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梦中好像很吵,她被藏在柜子与墙的缝隙间,听着外头官兵的喝骂,妇孺撕心裂肺的哭喊,亦或是一声猛然的惊喊,或是瓷器坠地的声响,惊得小小的身子猛然一颤。 她怕急了,却不敢哭出声,躲在那狭小的缝隙里,无声地落着泪。 很快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记得很清楚,是她的婢女罗袖,她出卖了她——“官爷,人就藏在这儿,求求您放我一命吧!” 很快房门被人撞开,官兵窸窸窣窣地进来,对这屋子进行搜查。 她也未能幸免,很快便被从橱柜后面拽了出来,一股蛮力将她掼到了地上,此时,将她藏起来的奶娘却冲到那官兵面前,抱着自己转头对那官兵哭喊:“求求你别抓我的女儿!” 那个时候的南枝还太小了,她只是怕急了,窝在奶娘怀里,惊恐地看着那些闯入的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奶娘会将她称作女儿,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官兵会闯进来,这般地欺负她们。 父亲呢?二叔、三叔……还有哥哥们,他们为什么都不拦着,他们哪去了? 可没等她想明白,便有一股热血溅在脸上,她眼睁睁地看着奶娘倒在了血泊里,颈间的血汩汩流着,后来她被拽起来、推走……魂灵却仿佛还愣在那儿,看着那大片的血红和死不瞑目的奶娘……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那一夜奶娘将她的亲生女儿推了出去,顶替了自己,她才保下了她这条命……她们都是为她而死的。 “主子……” 齐敬堂立在昏暗的船厢里,神色阴沉,他一抬手,打断了圆石的话,朝门外看了一眼,示意到门外等他。 圆石只好退了出去,临走前扫了一眼还是在熟睡的南枝,心中不禁替她捏一把汗,主子自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忧心如焚,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兆尹府、酒楼、码头,直到此处…… 几近奔波了一整夜,甚至不惜与瑞王闹出龃龉来,生怕是被人藏匿起来,哪知就是这位主自己偷偷逃了,眼下竟还有心思入睡…… 圆石叹了口气,默默将门带上。 齐敬堂坐在了床沿上,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细长的眉,浓长的睫毛,鼻骨,再到微微张开的唇瓣…… 好像那一刻,悬了一整夜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床上之人似乎被什么噩梦魇着,细眉紧紧蹙着。 齐敬堂伸伸手,本能的想要替她抚平,却终究顾忌着还在滴水湿透的衣袖。 他收回了手,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不自觉地会想,她在做什么噩梦呢?是梦到自己把她抓回府了吗……没良心的丫头。 圆石见自家主子从舱门走出来,忙上前回禀完方才被他打断的话:“主子,回京的船都已备好,可要带着南枝姑娘连夜赶回?” 齐敬堂的脸色仍然很冷,像是日光照不进的冰层:“不必,你去找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