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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锦秋自白书(下) (第4/4页)
了,以后不会再与他有任何关系。 他说,ktv接吻那次,方嘉月和喷了一模一样的香水,他酒意上头,把她当作了我。 他说,那条限量款手链他只卖了一条,是方嘉月自己偷戴,拍照发了微博,他完全不知情。 他说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真假假,我已经无所谓了。 回首望去,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如今这样,薛亦然的影子始终如影随形,不知道是我跟着他,还是他跟着我。 再一再二不再三。 凭什么他祈求原谅,我就得成全他。他不知道,我之所以这样决绝,是因为曾经真正深刻地爱过,也曾很努力才把他从心上剜走。 国外那几年,为了拍片子,好几次深入危险之地,濒死之际,脑海里总是闪过薛亦然的脸。 回国后,我花了很大的勇气重新拼凑自己去爱他,可他还是辜负了我。 男人最爱狩猎。她们把女人当作猎物,得不到时拼命追逐。得到了便觉得索然无味,要么碾碎,要么丢弃。 爱本就是违背人性的存在,不爱才是人情常态。 我想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扯下脖子上的雪花项链丢给薛亦然:“其实你和方嘉月挺配的。” 我从来没有和方嘉月正面对峙过,不是害怕,只是因为我觉得为了一个男人和同为女性的她大打出手,扯头发撕衣服,真的很难看。 她不无辜,但三个人的纠葛里,最恶劣的罪魁祸首始终是那个男人。 薛亦然来找过我很多次,他总说重来一次,他会改。 这样的话,我听了太多次了。 我嘲讽开口:“即便重来,你也不会改变。你就是这个性格,你不是突然发现你很爱我,是你发现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权衡利弊之下,你才想着找回我。如果你还念着我们过往的情谊,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最难过的时刻,都是我的好朋友慕烟陪我度过的。 我终于不再沉湎过去,但也无心感情,把重心放到事业上。 我在电影圈声名鹊起,也拍出了很多满意的作品。 随着年纪增大,父母对我越发担忧。时不时地给我安排相亲,无一例外地被搅黄。 妈妈很生气:“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要求不要太高了。” 我笑了笑,“我没什么要求的。” 只有一条要求:真正尊重女性。但这仅仅一条,就淘汰了市场上百分之九十的男性。 我逐渐认识男女之间认知的差异,立场的不同。也明白了性别不同,便无法做到真正的理解和尊重。甚至,有时候,同性之间还会相互苛待,何况异性。 有段时间,我对男人失去了兴趣。 慕烟和栖霜成了女性公益组织“破晓”,这是一个真正看到女性困境的互助组织,我们会帮助那些深受精神控制、家暴、性侵等等迫害的女性们。 我拍了很多女性主义的电影,比如《她她》,上映的过程很艰难,但好在还是被看见了。 后来,我也偶尔碰见过几次薛亦然,再面对他,以至于连恨都没有了,但我也不想和他说话。 因为,我身边的男人会吃醋。 “老婆,该去接孩子了。”陆淮檀跑着上来牵紧我的手。 岁月大浪淘沙,消失的都是不够坚定的人。时间的脉搏,也从来不会为任何人而停止跳动。 无数日夜的缝隙里,陆淮檀用他独有的耐心治好了我对感情的心灰意冷,也是他一点点地用爱与温暖重新点燃了我对婚姻的信心。 很多年以后,我在海边的星光下,再踩着影子玩的时候,回过头发现,我们家陆先生正含笑注视着我,眉眼俱是温柔。 夜色下,我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原来啊,不知不觉,他已经陪我到白发苍苍了啊。 —— 【作话】终于把锦秋的番外写完了,一万四左右的字数,算是个独立小短篇了。 落笔最后一行,好像和她一起经历了一场疼痛的纠葛。一出戏唱到荒腔走板的模样,大约说得就是他们。 正文里锦秋的感情戏份很少,在慕烟眼里,薛亦然很糟糕,她不明白锦秋为什么那样执着地爱一个人。 面对薛亦然,锦秋不会在慕烟面前那样毫无保留地释放爱意,她是克制的,但越克制越证明她的在意。 一次又一次,他终于消磨掉锦秋所有的爱意。男人多贪心啊,既要又要,白月光朱砂痣都想拥有,可是凭什么啊。 青梅打不过天降,他们走到今天,方嘉月是帮凶,但罪魁祸首永远是毫无边界感的臭男人。 最后,祝愿锦秋和人间温柔陆淮檀99,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