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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极光下(黎湛初夜h) (第1/2页)
/三十二/ 九年前,慕烟初遇黎湛,是特罗姆瑟的漫天极光里。 她的侧脸莹白漂亮,身材娇小匀称的,但眼里却透着一分他看不懂的成熟,一开口却叫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帅哥,做爱吗,做完就忘,不用负责的那种。” 黎湛刚画下第一笔极光的形态,闻言,差点没握住笔,还没从她的话里回过神,他抬头,被她的眼神抓住了心脏,少女眼里涌动的水光比头顶的夜空还要绚烂。 为什么难过呢?因为漫天的极光? 他隐隐约约地感知到,她好像在求救,无声地、迫切地、走投无路地—— 一个跌落谷底的人,在空旷的山谷歇斯底里地呼喊,回音是她唯一的答案。 黎湛不知道他自己就是慕烟那时候偶然撞见的答案。 “不要就算了。”慕烟回过头,双臂撑在背后,头轻轻仰起,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动人,整个人被如梦的极光包裹。蓝色的裙摆与狭长的海岸线融为一体,黑发飞舞,时不时地被风掀起,她无意识地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 不经意的动作,不经意的眼神,不经意的微笑,风情却不色情。 黎湛的心在刹那间断弦,然后像失却鼓点的盲音,一通乱跳。 他的节奏呢,维持了二十五年,如同世界上最精准的调音器,从未乱了和弦。 现在,他的心弦,彻底乱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会以为你刚才的拒绝是欲擒故纵。”慕烟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黎湛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递给她一个势均力敌的微笑,“在这儿?”他扫了一眼周遭成群看极光的人,脖子微微泛红。 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慕烟不由噗嗤一笑,心底的落寞减淡几分。 “在这儿也行,你喜欢?” 黎湛摇头,伸出手,“走吗?” 慕烟愣了一秒,牵住,握紧。 他的掌心很粗糙,好像比小泽还要宽厚几分,指节上有粗硬的茧,从事的应该是常年握枪或握笔的工作。 慕烟的心被烫了一下。 那是一处僻静的草场,开满了经年不谢的波斯菊,粉白成片,绵延千里。远处的雪山是几十年不改的白头造型,只是近几年因为温室效应,秃得更厉害了。雪山脚下流过一条澄澈的河流,水至清则无鱼,水底的石头清晰可见。 黎湛一边牵着她,一边向她介绍,这条河流的名字叫爱德梅尔,在挪威俚语里的意思是神明的眼泪。 他嗓音温润,像沿途的河流一般,溪流涓涓,淌进她身体里。 那个夜晚,是在河岸上游,他的帐篷里。层层衣服褪去,被他温柔铺平垫在身下,赤裸相对的时候,他喉结微滚,脱衣服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对面的这个女孩,她的身体很美,比他画过的所有人体模特都美。山峦起伏之处,花蕊娇颤,平淡的小腹光滑白皙,再往下,是漂亮饱满的花唇,轻微翕张,似乎一碰就会出水。只是看着,他的性器便一点点的昂首挺立。 黎湛惊讶于自己的激动。 青春期的时候和朋友不是没有看过AV,虽有反应,但他那时只觉得索然无味,连疏解的冲动都没有。 但这次,从未有过的狂热欲望将他裹挟,他想要她,疯狂地想要。 他快昏了头。 他必须是驰骋风月场的老手。据他美术学院的浪子朋友说,很多人不喜欢和第一次的毛头小子做,体验感很差。 他面上镇定从容,轻轻揽过她,学着曾经在影视剧里学到的为数不多的接吻技巧在她唇舌上碾压。 但—— 青涩而笨拙的动作,着急得像饿虎扑食,慕烟亲着亲着就笑了,“对不起,没忍住——” 这人床上床下的气质也差太多了吧。 刚刚脱衣服的时候慕烟就察觉到了,别人都是边亲边脱,只有他,非得要把两个人扒光了才肯出手。 有趣得连慕烟都心生怜意。 “你多大?”他看起来气质成熟斐然,年纪不小,怎么在床上怎么判若两人呢。她心生退意,虽然面前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很可口。 “放心,不小。”他低头将她的视线带到腿间鼓囊的一团。 慕烟笑:“我不是问这个。” 越心虚越慌乱,黎湛反应了一下,才回神。认真作了一番自我介绍,怕她不信,还给她看了看身份证。 黎湛,Vi·Lancaster,生于1989年6月27日,英籍华人,还有四分之一的奥地利血统。 慕烟这才注意到他的长相,眉目英挺,五官温雅矜贵,一双琥珀色的眼眸近乎琉璃般澄明,自带一股沉静稳重的气质。 “奇怪,你们混血儿不都是蓝色眼睛的吗?”慕烟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打量他。 黎湛看出她对自己外貌的欣赏,忍着胯下的胀痛,翘起嘴角,“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英奥混血的琥珀色眼睛,我的外祖母是奥地利人,她的眼睛是蓝色的,但很可惜,我没遗传到。但我有个远方小舅舅,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他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