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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郡王妃。她是定国公府里的小姐,知书达理,女红文墨样样出色,也只想要和她自己相似的儿媳。 她不喜欢她会舞刀弄剑,她也不愤她看低了万家。仙夷山的春樱之下,他说他会把一切都处理好,没过几日,便进宫求来了今后能保护她的圣旨。 用命搏来的功劳,全都是为了她。 她主动的抱住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旨都已经供奉在你家的祠堂里了,我就是讨厌你,也无处可逃了。” 昨夜他也曾抱着她,可是是连甚至都不清楚的时候,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没有心思好好感受过于心爱的人拥抱的感觉。 方才他抱着她,带着强烈的占有,这不是寻常日子里,相爱夫妻应该有的怀抱。 “那也不能讨厌。要一直都很喜欢。”话说到这里,他忽而又猛的松开了她,瞪大了眼睛,“昨夜是我们新婚夜,我什么都没做!” 她心里想笑,又到底有几分羞意,板了脸道:“做什么这样一惊一乍的。你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景珣更迷惑,按了按头,“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夜实在高兴,徐丰之还一个劲的灌我的酒,现下还有些头疼。” 她更是要逗逗他,语气更冷,“这是做了,还不肯承认?” 他像是被她吓住了,也可能是酒还没有醒,望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忍不住笑了一阵,又正色道:“昨夜喝了那么多久,大概也服侍你喝了那么多的醒酒汤下去。又服侍你换了衣裳,沐浴梳洗。” “睡个觉也不得安生,非要把手臂架在我身上,口中嘟嘟囔囔的说个没完,我不回应你,就一直喊着我的名字,连大名都带了出来,难道就这样算了?” 他还是愣愣的样子,想要分辨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干脆翻起了旧账,“你还记不记得你刚从西北回燕京的时候,有一次也是你和徐丰之喝酒,你喝多了,不肯回府,嚷着要找我。” “他也是个愣头青,居然真的带着你来了我们家门前,倒是还记得说是沛娘寻我,骗了我出来。在马车上就拉着我不肯松手,口齿不清的说个不停,和昨夜一样。” 后来沛娘从她五哥嘴里套出这件事,与她斗嘴的时候,说起当年春宴曲水流觞,她抽到的那支花签。 “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原来她的蜂与蝶,那一日原本就在宴上。 如今不是海棠花的季节,她的一片春心,本来也要说给昨夜的他听。 景珣不肯让她再说,又温柔的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轻轻抚着她的青丝,“我活了十几年,从没有一日像昨日一样高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