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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16节 (第1/2页)
谢慎礼神情淡淡,甚至声音都不见抬高:“我只给你们半刻钟时间。” 哭声一顿。 一身华服珠钗的邹氏踏进屋里,怨怒地瞪着他:“谢慎礼,你这么对我们,你不怕你大哥、你爹半夜回来找你算账吗?!” 谢慎礼扫了眼她身后跟着的人,除了有些心虚憔悴的谢宏毅,剩下皆是大房子女,除了邹氏那未长成的儿女颇为分开,余下庶子庶女,皆是眼神闪躲、态度畏缩。 他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回道:“我如何对你们了?” 邹氏声音尖利:“你凭什么让人收走账册和库房钥匙!!谢家从来都是长媳管家,就算你当了官,在谢家也不过是卑贱庶子,若非我当年惦记着你娘,哪里还有你的出生……你有什么脸面收走我的东西?!” 许远山并青梧几人忍不住怒瞪她。 谢慎礼却毫无所动:“嗯,然后呢?” 邹氏声音都快刺破屋顶:“凭什么让刘氏那贱人查我的账?还敢抢我的钱!那是我的嫁妆银子!!你身为太傅,连长幼有序、礼义廉耻都没有了吗?!” 说着,她直接坐地嚎哭:“爹啊,夫君啊,你们若是在天有灵,看到这些,该如何伤心啊呜呜呜呜” 谢宏毅去扶她,都被她撒泼推开。 谢慎礼难耐地皱起眉峰,声音微冷:“你若是没哭够,我让人送你去大哥坟前,好好跪上几天。” 邹氏一哽,不敢再嚎,只坐在那儿呜咽:“谢慎礼,你就是仗着我们孤儿寡母没人撑腰,可劲欺负呗!” 谢慎礼看着她,缓缓道:“倘若我没记错,你们应允娶顾家姑娘的时候,拿了我不少好处。如今亲事作罢,我取回来,有何问题?” 邹氏已然大怒:“人我们已经娶回来了,她自个儿想走,谁拦得住?我还没怪你给我儿子找个丧门星呢!” 谢慎礼眸中闪过抹厉色:“我让你们娶顾家姑娘,是要保她后半辈子无忧——” 邹氏:“怎么?我们是饿着她还是累着她了?我还没计较她拿利器划我儿子脖子呢!两年了连个蛋都没下,整日哭哭啼啼,没得把我们谢家都哭倒霉了!我儿子至今没中个举人,就是她克的!” 谢慎礼转向谢宏毅,淡声问:“宏毅,你也这般想的?” 谢宏毅张了张口,不吭声了。 谢慎礼了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叩扶手。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是我心慈手软了。” 谢宏毅心头一凛。 谢慎礼转向许远山:“去给刘氏传个话,宏毅是我们谢家的长房长孙,他纳妾,怎能低调?从西院账里挪出一百两,让她给宏毅风风光光地办一场纳妾宴。” 许远山愣住。 邹氏却是大怒:“谢慎礼,你干什么?!我儿子还要娶妻呢!你大张旗鼓的给他纳妾?是要害死他吗?” 谢宏毅张了张口,想到张明婉那清丽脱俗的脸,又默默闭上嘴。 谢慎礼却不搭理,只道:“苍梧,备笔墨。” “是!”苍梧飞快跑去铺纸磨墨。 谢慎礼转向许远山:“我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到琢玉书院。” 谢宏毅如今正在琢玉书院念书,等着今年下场。听到此话,顿时升起不详预感。 谢慎礼冷冷看着他:“琢玉书院以进士科为主,你还得先考举人,当以明经为主……我看,通州的桃蹊书院更适合你。” 预感成真,谢宏毅如被当场泼了盆凉水,脸唰地白了。 邹氏尖叫:“谢慎礼,你敢?!!” 谢慎礼微微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把他推进琢玉书院,是看在顾家姑娘的份上。如今,没有顾家姑娘做依仗,你说我敢,还是不敢?” 邹氏瘫软在地。 大房诸子女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许远山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劝道:“主子,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当?大公子还小呢,做错了以后慢慢教便是了……” 谢慎礼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 是真笑,不是冷笑。 许远山差点惊掉下巴。他、他、他说什么笑话了吗? 却听谢慎礼道:“嗯,还小,不曾及冠,还未定性。” 谢宏毅惨白的脸瞬间涨红。 许远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跟着笑:“对啊,还不到二十——额。”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家主子二十岁时,都…… 他登时讪讪。 *** 谢家这边各种干戈,都与顾馨之无关。 她带着人在城里下了顿馆子,吃得肚圆腰肥,方心满意足地去逛街购物,然后载着一车的东西晃晃悠悠回庄子。 刚下车,就被神色焦急的徐叔拦住。 “姑娘,出事了。” 第16章 河鱼之争 顾馨之一路往里走,徐叔紧跟着她,简单快速地把事情说清楚。 一句话总结,就是:因着她让人挖的沟渠,村领导来找麻烦了。 她这庄子,虽然号称在京郊,实则离京城远的很,并不归京城府尹管辖。按位置,应该是归这边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