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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3/3页)
读了。 “陈妹子,老规矩,这次还是你帮我写吧。”张锁匠说。 心藻很是为难,她觉得张锁匠应该自己写,哪怕写的再差,也是真心实意的。她刚想推脱,张锁匠十文铜钱放到她手上,她便又妥协了。 张锁匠人虽然猥琐些,但给钱很痛快。心藻坐下帮他写回信,仔细想着词儿,不能跟上次重样,黄姑娘才华横溢,重复的文字肯定会让她不满。 心藻正思索着,一只油哄哄的手摸到她的肩膀上,张锁匠那张胡渣脸就凑在眼前。 “陈妹子,总是这么写来写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黄姑娘好上,我等不及了,干脆你先跟我好吧。” 心藻脑子一懵,这种事总像是预演过千百次,又总是突然发生,她面无表情拉过张锁匠的左手,放在桌上,张锁匠以为她同意,另一只手也拿上来抚摸她…… 心藻右手突然从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噌得插在张锁匠左手上。 历练了这么长时间,心藻嘴皮子还是不利索,唯独就这个利索,她因一把刀逃出来,在外面赚了钱首要事便是找人买了把匕首,随身带着。 张锁匠痛得大叫,心藻拔出刀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跑出屋子。 跑到外面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她又折回去,张锁匠捂着手,见她便破口大骂:“贱人你还回来干什么?” 心藻也不回嘴,只把桌上的笔墨和黄姑娘的信一把抄走。 回到刘婆婆借给她的住处,心藻拿了一小截蜡烛躲进被子里,把黄姑娘的信展开又读了一遍,黄姑娘的文字多情诚恳,心藻得好好想想怎么回信。 想了半天,先写了一堆“自知不才”、“配不上姑娘”、“以后不再联系”等等。 然后又觉得都是些屁话,黄姑娘凭什么不能知道张锁匠是个人渣。 只不过黄姑娘这么钟情于张锁匠,直白地告诉她又怕她不信。 斟酌半天,心藻想了一首十分油腻的诗写上去,读一遍像是生吞了一斤白花花的猪油。 第二天心藻把信送给紫菱姐姐,紫菱把信拿回去,等下午再看到紫菱时,心藻特地走上去问,黄姑娘有没有信要她传,紫菱面色为难,说黄姑娘心情不好,这次就不回了。 心藻朝紫菱把手一摊:“那报酬呢?” 紫菱急着回府,敷衍道:“以后给,以后给……” 再后来紫菱为了赖钱看见心藻就躲着走,心藻无奈,知道之前跑腿的钱是要不到了,但好在黄姑娘对张锁匠也没了兴趣。 兜兜转转两年时间,陈心藻居无定所,四处流浪,要是有人对她起了歹心或是怀疑她身份,她便毫不留恋地离开,再找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这两年间走的地方比她一辈子都多。 心藻认识了一家酒楼的老板娘,老板娘看心藻也算盘儿靓条儿顺,推荐她在酒楼做斟酒女,专门给人斟酒换汤,能拿到一些赏钱,心藻便试了试,只是斟酒换不来多少钱,酒楼里跟她差不多的还有些闲汉和小妓,前者为客人们跑腿,后者为客人们唱曲,都比心藻拿的多,心藻也没什么好嫉妒的,毕竟跑腿不找她,她也不会唱曲。 二喜姐姐的曲真的好听,心藻每次都忍不住多听一会,正认真听着曲,旁边的客人似乎是官差打扮,坐下聊天,聊到朝堂又翻了天,权势滔天的江大人被楚大人弹劾,落了马。 心藻闻言一愣,也不顾自己身份,上前开口问道:“哪个江大人,江东楼吗?” 官差把心藻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什么人?”心藻知道自己失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旁边二喜见状把她扯到身后:“她是我妹妹,没大没小的,二位老爷讲话也敢多嘴。” “你妹妹?”官差有点怀疑,“唱个曲来听听。” 这下心藻十分为难,支支吾吾想说自己不会,二喜在下面狠狠跺了她一脚,说道:“小鱼,就唱那个红梅记。” 心藻实在不会,只能记得几句,只好勉强开口:“走又不敢,留又不甘,困高墙何时得见天……” “闭嘴吧!唱得真难听。”老板娘那粗豪的嗓子从后面吼过来,心藻吓得不敢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