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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2/3页)
江尽忠磨好了刀,朝心藻走过来,江东楼坐在后面喝茶,等着看剥皮。 心藻此时意外很平静,鞭刑,扒皮,只是为了让她害怕、让她后悔罢了,可是他们做的太多,心藻从小就被要求不能做这不能做那,稍有逾矩就被棍棒相加,自己的血见到太多,已经麻木了,连恐惧之心都消磨殆尽。 她现在只可惜之前江尽忠喂她的药都浪费了,她还是要死。 江尽忠揪着心藻的衣领把她拎起来,一刀划开了她的衣服,染血的上衣落在地上,满布伤痕的胸口在月光雪地里白得亮眼。 江东楼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几乎要把扶手捏碎,这么多年的梦魇一直缠绕着他,看见女人身子他依然会觉得心悸,觉得一把刀已经凉飕飕地抵在他的肚子上。 江东楼腾地站起来:“尽忠,皮子剥好就送到卧房来,楚大公子正等着。”说完他就走了,剥人皮的场面,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也受不了。 脏活累活仍然是江尽忠的,难题也是他的,他攥着刀子的手已经出汗,刀尖在心藻身前颤抖,他仍是下不了这个手。 到底要如何,先放血还是要直接下刀,心藻闭上眼,等着屠刀落下。 刀尖冰凉地贴在心藻手腕上,江尽忠用力一划,捆着心藻的绳子断开,落在雪上,随后刀也掉在雪上。 心藻睁开眼,江尽忠像是被抽了魂,脸上满是泪水,像烧尽了的蜡烛,违背江东楼,竟然让他如此难受。 “你走吧,趁老爷还没发现。”江尽忠说。 心藻面无表情:“你要放我?” 江尽忠摇头:“我是要放过自己。”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拖着失魂落魄的身子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心藻一个人躺在雪里,仰头看着月亮,对自己活下来这件事并无任何知觉。 楚伋…… 心藻恢复了些力气,她慢慢从雪地里爬起来。 ------ 楚伋昏迷中又被江东楼踢醒,被踢得肚子里的气都吐出来,肋骨一定是折了,不然不会动一下就痛得要命。江东楼把他趴着摁在床上,楚伋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散架了。 “可惜啊,”江东楼手里拿了染血的鞭子,凑在楚伋耳边说:“你的孩子已经化成一滩血水。” 楚伋咳出一口血:“你把心藻怎么了?” 江东楼晃了晃鞭子,“她是我的小妾,我想怎么罚就怎么罚,一会我还要送你一份大礼。你们一对奸夫□□,还想有什么好果子吃,你一个在男人身下承欢的贱种,居然也想要儿子?”江东楼始终都在孩子上纠缠不清,楚伋觉得他已经魔怔了。 “你想要孩子是吧,你自己给我生。”江东楼将鞭子倒转过来,用鞭柄。 ------ 心藻在走廊里走得跌跌撞撞,她攥紧手里的东西,觉得自己是疯了。 疯女人疯女人。 她一路跌跌撞撞到江东楼的寝卧,里面果然灯火明亮,楚伋和江东楼正在里面。 她一直都想救楚伋,想救他出来,想让他逃离江东楼。 如果之前她能,她便会这么做。 以前或许不敢,可是现在…… 陈心藻,大概是疯了。 施虐的江东楼太专注,没注意到房间进来一个人——她面色苍白,黑发披散着,身上到处都是腥红的鞭痕,像个凄惨的恶鬼。 她无声无息走上去,柔弱而布满伤痕的手如同枯枝一样,搭在江老爷的肩膀上,同时她踮脚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