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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第3/4页)
把她的唇也变成温的、烫的,染上独属于他的烟酒味,梁从深的手情不自禁往下探,勃动的青筋触碰到她同样跳得猛烈的颈动脉,弯曲的肘有意无意触着那团起起伏伏挺立的柔软。 谢佳菀怔了怔,慌忙中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紊乱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一瞬,继而又渐渐复苏。他哑然失笑,沉沉吁出口气,有葡萄酒的醇朗也有她的清香,如秋雨和晚风,不分彼此。 他搂住她的后脖,湿润的唇停在汗涔涔的小鼻尖,吻了又吻,然后一路往上,滑过她颤动不止的眼皮,最后停在额间。 怜爱、珍视,怎么都无法抽身。 她握住他的手,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泪。 “你不能总是这样,你刚才很吓人,知道吗?” 她真的永远如十八岁少女,娇娇弱弱的,但有种隐而不发的坚韧,可以激起男人勃发的保护欲。 梁从深贴着她的发,声音有发泄过后但尚不满足的沙哑:“那我要怎样,嗯?你都不肯理我。” 谢佳菀贴在他怀里,全是他砰砰而动、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心跳。混沌的脑子里全是模糊的回忆。 包括刚才她只是出来想透透气,顺便回复一下荣乐昕的消息,可一抬头就看到棕色玻璃窗里紧跟出来的黑色阴影。 他从背后搂住她,头埋进她的颈窝,瞬间气势全无,变得无助可怜。 “我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我给了你真相,可你还是不肯理我,你说话不算数。” 她忍了一晚上的泪终于还是全都流进他的衬衫面料里。 进包厢看见他的一瞬间想哭,他吞云吐雾隔着人群注视她的时候想哭,他绕过半个桌子走过来亲手给她斟酒对她说“恭喜你佳菀姐”的时候想哭…… 她死死拽紧他腰间的衬衫,闷声说:“我在等你来找我,而且,不能总是你找我我就要理你。你真的很混蛋知道吗?” 发红的眼角涌出湿意,但他不想弄脏她珍爱的长发,紧紧搂着她往里挪了些位置,仰起头,轻声说:“我知道,但你还愿意要我吗?” 长久的岑寂,就在他再次惴惴不安之际,怀里的人抬头,泪痕晶莹,红唇微肿,但还是一笑生花,比苍蓝的夜色更动人。 “我的绿裙子好看吗?你说当年,对穿绿裙子的我一见钟情来着。” 她忽然害羞,怯怯垂下眼,玩他被自己揉皱的衣领,小声说:“我给你写了第七封信,还记得我们当初约定的吗,写满七封情书,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梁从深,我愿意。” 愿意给你写够七封情书,愿意要你,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 他听懂了,泪汹涌而下,觉得怎么拥抱都不够。 只能用吻围剿她,表达他的感激和爱意。 走廊尽头,闪过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散场时,谢佳菀依旧说自己要回医院一趟,雨停了,她打算自己步行过去。 刘芝秀狐疑看她一眼:“大晚上又不是你夜班去医院干嘛?” “想再去看看那个危重病人。” 谢敬文觉得女儿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对她这样敬业的态度很是赞赏,一把搂住还想说些什么的刘芝秀,开个玩笑:“女儿大了有责任心是好事,正好我们过过二人世界。” 众人起哄笑作一团,羡慕他们老夫老妻还这么浪漫。向来雷厉风行的刘芝秀居然红了脸,嗔怪谢敬文喝多了就开始老不正经。 谢佳菀在旁欣慰地笑,心里暖意融融。梁从深靠在车旁抽烟,似笑非笑,她就下意识看了眼杜绮丽。 她和梁远山的婚姻,早十几年前就换作了灰烬。这样一想,难免心酸。 临走前,杜绮丽加了谢佳菀的微信,谢佳菀倒没怎么往心里去,这回杜绮丽也没推搡要梁从深送她。 夜深了,又断断续续下了一天雨,街上没什么人,谢佳菀也不觉得冷,仿佛他滚烫的吻还烙在身体上一样。 被这样想法惊了一跳,她在四下无人处又默默红了脸,“呸呸”两声晃了晃脑袋,开始在脑海中回顾病人目前的治疗方案。 身后跟有不近不远的雷克萨斯,开着大灯,亦步亦趋,把她可爱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 听到轰轰声的同时感觉到刺眼,谢佳菀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