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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二十六岁 (第2/3页)
的规则,都是用鲜血和泪水小心翼翼试探出来的。我只能告诉你,那些发生过的例子。” “就没有审神者的亲朋好友意外身亡,他穿越时空,拯救自己的亲朋好友吗?不说历史上的人物,就说身边的人!” “花音,”妈妈说,“有个审神者穿越时空,救了自己车祸身亡的妻子,最后暗堕成丑陋的溯行军,被妻子抛弃,被我们追杀。你想做这样的事吗?尸骨无存,死亡没有被目睹,哪有那么常见,正好发生在你的身边?就算有,你要冒这种风险吗?亲朋好友的人生,也是历史啊,虽然没有我们守护的历史那么久远,那么重要,因果那么深,但也是一份因果。” “但亲人的因果是互相分摊的。”我辩驳,“而且因果不可捉摸,你没办法说,救了人,就一定会出事。不然为什么时之政府成立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没有堵上漏洞?毕竟你说了,所有的规则都是摸索出来的。” 妈妈似乎被我气笑了:“好啊,你很行啊,你是有备而来。我说服不了你,也教训不了你,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你也快成年了,你要自己承担后果。” 说着,她把压制我的灵力撤掉了,我的身体一下轻了不少,连呼吸都畅快了。 妈妈转身离开了大广间,我犹豫了一会儿,追了上去。 “妈妈!”我叫着她,拉住她的袖子,“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我不一定真的会去做。” 她哼了一声:“你现在有这种想法,以后就会去做的。” “不一定!”我大声声明,“你不知道的!” 妈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站直了身体,任她打量。 然后她叹了声气:“唉,我把你生下来,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她松口了!我喜出望外,扑了上去,抱住她的腰:“我就知道妈妈对我最好了!” 我的身上全是刚刚灵力对抗留下的汗水,妈妈装作嫌弃地把我推到一边。 “一边去,”她说,“我还在生气呢。” 这一次回来,我没有再去找阵平和研二,而是在本丸待着,三天两头去时之政府的图书馆,借阅各种卷宗和书籍。被妈妈说的因果勾起兴趣,我翻阅了无数案例,确定了一点:因果就是虚无缥缈的。暗堕的发生,除了那些明知规定还故意违反的,比如改变有证人目睹的死亡,改变有尸体留存的死亡,其他的,全是因为各种各样无可奈何的现实原因和凑巧的意外,被推着一步一步走到那个无可挽回的结局。因为是灵能者,因为和神明打交道,所以大家对此十分敬畏,认为这种一连串的巧合所导致的连锁反应,就是因果报应。 这么想着,我说给妈妈听,被她狠狠打了一下头。 距离成年生日还有一个月,狐之助送来文件,问我愿不愿意做审神者。我思考了三天,填了否。 “也好,”妈妈知道我的选择时,正在喂鱼,她看着金鱼游来游去,鱼食落在水里,溅起水花,“你有那种可怕的念头,要是做审神者,我真担心下一次相见,就是在军事法庭上。” 我嘿嘿一笑。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她问我。 我说现世的人十八岁后都会去读大学,我也想去读大学。 “可以呀。”妈妈点头,“读大学,挺好的,我支持你。” 去找阵平和研二,和他们一起读大学,我可以读历史。我盯着水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发呆,开始幻想以后的生活。 “你要是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明确的规定,就去做吧。” 突然,妈妈的声音响起,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 时值黄昏,妈妈的脸笼罩在暮色中。 “就算你长大了,本丸也永远是你的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一周后,我和歌仙兼定正在商量成人礼上穿什么和服,世界一闪,我又穿越了。 这一次的落地点是东京街头,我从小巷里走出来,打量着周围。 “花音?”一个声音响起,我转过头。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帅哥,头发卷卷的,带着墨镜,叼着香烟,穿着黑西装,白色的衬衫开了几个扣子,领带非常不规整地戴在脖子上。 他摘下墨镜,我认了出来。 “阵平!”我十分开心,冲他跑去,“天哪,你长大后变得好帅啊。”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打了一下我的脑袋。 “哎哟,”我捂住头,“哪有人一见面就打人家的呀。” “谁叫你不告而别。”他叼着香烟,模糊不清地说着话,“九年都不出现一次。” “啊!已经九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