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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7 (第3/4页)
十,为她默哀了半分鐘--待我救回熊宁、和荧煌顺利会合后,就回来将你安置。 不过冬凌怎么也想不透,兇手既然选择以刀具近距离杀害手持十字弓的沉樱,那么他身上八成没有枪。若真是如此,他为什么不拿走沉樱的十字弓?有一把远距离武器在手,怎么也比刀具踏实啊。 冬凌的脑子一片混乱,对于这个将沉樱一刀封喉的兇手,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冬凌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疯蟒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当时的情况实在太危急,自己压根没心思去留意他是以左手还是右手拿棍的,这么一想,好像是右手?不,也可能是左手…… 冬凌一边思索一边连滚带爬跌下阶梯,眼前的景象却令他瞠目结舌。 「这……怎么可能……」 熊宁不见了。 那团胸前插了一支箭、瘫倒在深红布幕前方的人影居然不见了。冬凌匆忙的跑过去,只见地上散落着两片影碟,其中一片的封面上一名大胸的拉丁美女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衬得她脸上斑驳的血痕益发扎眼。 熊宁刚才就倒在这里,这一点那位拉丁美女可以为他证明。那支箭可是正中红心的插进了熊宁的心窝处,周围一片混乱,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站起身来逃跑吗? 冬凌深吸一口气,復又拍拍脸颊──虽然自己仍是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至少得知了熊宁离开这座电影院时人还活着,否则他不可能走出去,更没有人会费力气去搬运一具尸体。眼下不知道金方块落入了谁的手里,杀了沉樱的兇手也还未明朗,自己必须儘快和荧煌会合才行,可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 这时,前门附近一枚物体吸引了冬凌的目光。冬凌艰难地拖着伤腿凑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一颗铜製弹壳,在绒布地毯上闪闪发亮。说起来,刚才在浓雾扬起之后,自己的确听见了近在咫尺的迸裂声,想来就是扣下扳机后,子弹出膛的声音。 「站住!不许动!」一股肃杀之气从背后袭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严厉的声音,「回答我的话。」 冬凌猛地一抖,自己太专注于研究电影院里留下的线索,居然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 冬凌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去。认出她声音的同时,冬凌的心立刻就凉了下去。 冬凌一动,她即刻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我叫你别动!」 她握着十字弓的手抖个不停,然而直到冬凌的身子转了半圈过来和她面对面,她也没有扣下扳机。 冬凌想好好问问她,既然她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手上还拿着沉樱的十字弓,那么她有很大机率也参与了不久前的事故。冬凌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使她分神,同时趁着她松懈时抢夺她的手里的十字弓──然而却在看清了她的脸后怔住了。 「妮妮……你怎么……」 妮妮的脸上全是血,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已生气尽失,左眼的部分更是成了一个血窟窿,如无底深渊,凝结的血块覆盖住了半个眼眶,脏污和血沫在她的脸上成了一幅令人难以恭维的抽象画,她一直系在两侧的双马尾已经散落,长发散在肩上凌乱不堪,使她整个人像极了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厉鬼。 「是你杀了我姐姐吗?!」妮妮无视于他的讶异,歇斯底里地问道:「刚才还悬在银幕前的金方块,是你拿走的吗?!」 「我、我可没有杀人!」冬凌被她尖锐的声音吼得浑身一震,怯怯道:「更没有拿什么方块。」 「那你回来做什么?!」妮妮高举手里的十字弓,越逼越近,「难道你不是打算回到现场来重温做案快感吗?许多罪犯都会这么做,你……肯定也是吧?……我早该怀疑你了,打扮的像个不諳世事的小鬼头,还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哈!如果是你,想要接近我姐姐或是贺夫人,肯定都很容易吧……?」 眼前这个手持十字弓的疯狂女人真的是两天前和他们在娱乐室里较劲的俏丽姑娘吗?当时的景象还歷歷在目,就连她银铃般的笑声都犹在耳畔,怎么才一个晚上,沉樱被人残忍杀害,妮妮又成了这副模样?! 「妮妮!你冷静!我说了我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