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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风华 第12节 (第2/3页)
了顿,继续道:“去年年末,秦家二郎刚去世不久,我觉得婚事若是定在那时,既是太匆忙,也是不合适。” 秦怀忙道:“此事是全凭老侯爷做决定,下官虽也是这般觉得,但万不敢忤逆老侯爷。” 有鬼。 顾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怀。 即便是没有在撒谎,也应该是刻意隐瞒了什么。比如......沈时砚刚才所问亲事未定之前,与定远侯是否有过接触这点。 定远侯在汴京城这么出名的一个权贵,秦怀一个寒门士子平日里哪有什么机会能和他接触。除非在一些特殊场合——这么一个具有记忆点的时间和地点,秦怀这种饱览群书,记性不错的读书人怎么会轻易遗忘? 而且她观适才秦怀话里话外把一切蹊跷之处全部推给岑庆,想必心性倒也没有他人口中的那般好。 眼下对这件婚事知情的人一个遮遮掩掩,不愿多说。另有一个病卧床榻,昏迷不醒。要么对秦怀严刑逼供,从他嘴里撬出真相。要么继续寻找证据,完善推测。 而沈时砚,大概是会选择后者。 顾九昨夜折腾了半宿,今早也没吃过朝食,此刻又困又饿。她用团扇掩面,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再抬头时,却见沈时砚终于起身,准备告辞。 顾九心道,总算可以吃饭了。 - 回到开封府衙,沈时砚命人去打听去年年末秦家二郎的死因。楚安奇怪道:“你打听这件事做什么?” 沈时砚负手而立,站在书案前侧,垂着眼,不言一语,显然是陷入了思考。楚安也就识相地闭上嘴,坐在一侧,翘着二郎腿,一边瞎琢磨案情,一边悠闲自得地品着开封府的茶。 北苑贡茶,半两值金,名冠天下。 楚安越品越感慨,官家还真是把沈时砚这个皇叔当成眼珠子来疼。 不多时,有官差来禀报。 秦家二郎死于去年冬至,半月不足,便是岑秦两家结亲的日子。死因是醉酒失足,从东街巷醉仙楼三层摔下,致使颅骨碎裂而死。 闻言,楚安英眉扬起,“嚯”了一声。 沈时砚看他。 楚安放下茶杯,解释道:“醉仙楼,青楼妓馆。没想到秦家的人还会出入这种烧金窟。” 说罢楚安起身往外走。 “走吧王爷,这地我熟,”楚安转了转脖子,侧身看向沈时砚,不正经地笑了笑,“‘绿树闻歌鸟,青楼见舞人’,小爷我只是去听曲儿看戏的,你可不能把我想歪了。” 到了醉仙楼,楚安理了理衣襟,跳下马车。站在二楼凭栏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打眼一瞧这两位贵气逼人的俊郎君,纷纷抛下手中的帕子,羞笑地唤着好哥哥。 沈时砚轻扫过一眼,以示淡笑,别无其他。 而楚安则一边和小娘子们挤眉弄眼,一边拉着沈时砚进到楼中找醉仙楼管事孙氏。 孙氏站在二楼处便远远瞧见楚安,赶忙下来殷勤地招呼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沈时砚身上瞟。 楚安扒拉掉孙氏缠上来的胳膊,笑道:“今个找你来是有正事的。” 听到这话,孙氏捂嘴直笑:“奴懂,奴都懂。将军您哪一次来不是正事。” 楚安:“......”怎么还说不清了呢。 没办法,楚安瞥了一眼沈时砚,俯下身子,低声道:“这位,开封府的官爷,想问你关于无头女尸案的事情。” 孙氏敛了笑,压下心头的惊慌:“这、这跟奴们有何关系?” 楚安让孙氏找了处说话的僻静房间,看向沈时砚,下巴轻抬,示意他问吧。 沈时砚环顾四周,慢声道:“去年冬至,住在景福坊的秦家二郎可是从你们这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