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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第4/4页)
此揭过。不过朕倒是想看看,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伤了昭阳的驸马”。说此话时,他却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安皇后。 她此时应该是在招待女眷们观礼才是。她前脚刚来与自己商议明日登高簪菊一事,萧穆祖后脚便受伤被抬了进来,这时间上,倒是也太凑巧了些。随着方才萧穆祖发出的那一声嘶痛,她的额间反而冒出了汗珠,一方云帕在手中攥地极紧,仿佛她也能感受到那疼痛一般。 “皇后。” “臣妾在。”攥紧帕子的手松了松,安皇后面上也是如常的担忧神色。 “围场不比宫里,事出突然,便也不必那么讲究了。昭阳那孩子胆大心细,这几日,便让她亲自照顾穆祖吧。”说这话时,永泰帝见萧穆祖有些不好意思,顿时眼中仿佛都有三分笑意。 “臣妾遵旨。那......明日的重阳登高?还请陛下示下。”萧穆祖这一受伤,定然是扫了大家的兴致了。 “如期举行。穆祖说得对,总不能因他一人受伤,便影响了朝廷的秋迩。”永泰帝回答完这句,旋即起身,去到了营帐外间。 因为这围场范围极大,行猎之时大家便都四散跑开了,楚彦等人恐怕此时还不知萧穆祖受伤的事,不知跑去哪里捕猎去了。反倒是楚更一直随侍在皇帝身侧,此时,他微蹙了眉头,冷眼看着坐立不安的林明朗和跪地请罪的谢铭宇,眼中不辨喜怒,只是轻轻地搓着自己的手指,似有所思。 方才候着的功夫,禁军统领谢铭宇一直跪地不起请罪。此次围场内围护卫本就是他禁卫军的职责,没想到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有人受了伤!他一惯炙热的目光此时阴森非常,那眼中犹如数九隆冬的冰芒让人背脊发凉,心惊胆战。 林明朗也是坐立不安,他神色沉沉端坐在椅子上,那紧紧攥着的拳头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安。他拼命回忆刚才射出那一羽箭究竟是何种情形。 ☆、禁军 见皇帝出来,楚更和林明朗起身行礼,永泰帝的主位上铺着一张鹿皮,他并不着急坐下,也并不着急理会跪在帐中央的谢铭宇。他立在主位旁,似是悠闲地抚了抚那皮毛,反而使得帐中的气氛越发压抑而严肃,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堵,皇帝不开口,谁都不敢擅自发声。 半晌,永泰帝勉为其难坐了下来,微眯着眼睛将帐中几个人依次打量了一番,方才清了清嗓门,先开口问林明朗:“平南王,你怎么说?” 林明朗自小也是永泰帝看着长大的,又因为昭阳的缘故,其实私下的感情一直不错,若是换做平时,他总是叫他明朗。此时以爵位称呼他,可知皇帝心中已有芥蒂。 他单膝跪下禀报:“陛下,当时,臣明明是看见了一头麋鹿,便搭箭去猎。树深林密,的确未曾见到萧穆祖,接连几箭出去,只感觉那箭应该是猎到了东西。直到听见萧穆祖翻身倒地的动静,我上去看时,他手臂上那箭......的确是我的。” 为了便于最后行跪献礼时清点猎物方便,让皇帝按照围猎的收获论功行赏,每个人的箭上都做了特殊标记以便于区分。因此,以那伤人的箭来看,的确是平南王的罪责。 林明朗面带悔意,毕竟萧穆祖真的受伤了。并非故意也好,蓄意报复也罢,亦或就是被陷害了?他无法自证清白!即便他是被人陷害......他不知道昭阳会怎样想他! 可是细细想来,他瞄准鹿的时候,箭口明明是向下的,即便是萧穆祖骑在马上,要以箭贯穿他的手臂,那样的角度也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 林明朗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人躲在暗处,趁着他猎鹿的时候同时将箭指向了萧穆祖! 永泰帝文治武功,年轻时也极爱骑马狩猎,林明朗能够能够想得到的疑虑,他自然也看得到。于是,他并不急于下定论:“平南王先平身吧......谢统领?可有再查出什么?” 谢铭宇跪地回禀:“小侯爷中箭倒地后,微臣就已经命人仔细勘察过方圆一里之地,从地上的足印来看,除了侯爷和王爷的马蹄,便是一些鸟兽足迹,确认当时,周围应该只有小侯爷和平南王两人在那附近狩猎,并无旁人。” 永泰帝沉着脸,不再吱声,若有所思。 晋王楚彦一路风尘仆仆,一袭紧身戎装,显得身姿挺拔健硕。未等得及人传召便焦急地直接闯了进来:“父皇!儿臣刚在北山狩猎,听得有人来禀报说,小侯爷意外受伤了?” 晋王的到来打断了永泰帝的思路,他腰上的箭筒已经空了大半,靴面上也沾染了厚厚的尘土。永泰帝回过神来:“嗯......没伤着要害,你娘正在内间呢。” 楚彦脸上的焦急之色稍减:“那,儿臣先去看看小侯爷的伤势?”永泰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