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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第19节 (第3/3页)
再给她裹好被子,柔声道,“为了让殿下停止骑射的课程。” “可这跟他们有什么相关?”荣烺说,“我学什么课,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殿下只是自己学,没有任何关系。可殿下不只自己学,殿下还号召帝都其他闺秀一起学习骑射。” “那又怎么了?” “有许多男人认为,这是不贞静的做法。他们希望女子能安静柔顺的坐守在内宅。” “就是没学骑射前,难道帝都闺秀就个个安静柔顺了?不说别人,华华姐就很活泼。阿锦姐也不柔顺啊。” “这不一样。她们是个人的,悄不声的,不能大张旗鼓的性格。殿下这样张扬,引得帝都闺秀争相效仿,便冒犯了他们。” “冒犯他们什么了?”荣烺说,“让他们觉着,再这样下去,女子就不安静柔顺了么?” 荣烺的逻辑非常好,对林司仪的回答做出总结。 林司仪点头,“我认为是这样。” “哈!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像郢王的幕僚子晴先生所言那般,荣烺自幼长于郑太后膝下,她生来所见所闻便是郑太后处理朝政,所以,荣烺生来便没有女子应当安守闺阁,听从于男人的观念。 这是一种耳濡目染的认知,所以,荣烺深觉此事荒谬。 荣烺道,“《贞烈传》上说,女子当相夫教子,当贞静自守。后妃者,当德贤贞良,安于禁宫,不涉朝务。” 她记性很好,《贞烈传》也不是什么圣人所著经史,荣烺复述两句,同林司仪道,“可我听说,当初父皇登基时年纪很小,皇祖父留下的辅政大臣很欺负人。如果没有祖母,我们就要受权臣的威胁了。” “是这样。”林司仪道。 “故而,《贞烈传》上的话也不能全信。若祖母完全不管朝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荣烺眼珠一转,看向林司仪,“可现在也不是权臣当道的时候,朝中是祖母和父皇做主,御史竟然敢攻击我?” 林司仪很难形容这一瞬间的感觉,荣烺眼睛望向她的这一瞬,荣烺话音刚落的那一瞬,林司仪突然感到一种类似恐惧情绪。 可那并不是恐惧,林司仪是照顾荣烺长大的人,她在荣烺身边的时候与郑太后一样长,远胜荣烺的生母徐贵妃。 林司仪深深疼爱荣烺,荣烺也深深依恋尊敬她。 她不会对荣烺感到恐惧。 她是为荣烺的某种天分而震憾。 即便是林司仪,也是由荣烺这句“现在也不是权臣当道的时候,朝中是祖母和父皇做主,御史竟然敢攻击我?”,而瞬间警醒。 是的。 如今太后娘娘掌政,左都御史与内阁都是娘娘信重的人,如果没有左都御史与内阁的默许,这样的奏章恐怕根本不会到万寿宫的案头。 更不会有如今御史的发挥。 那么,为什么这道奏章会被放出来? 甚至,为什么这件事会成为朝中热议的话题? “林妈妈,今天你陪我一起睡吧。”荣烺年纪尚小,很快抛开这些事,与林司仪央磨起来。 林司仪笑,“不是说好了,有自己院子就是大人了,得学着自己睡。” “今天不一样,我今天生一肚子气,你给我揉揉肚子,不然我睡不着。” 林司仪只得令小宫人取来自己的被褥,荣烺都不用宫人帮忙,裹着被子就往床里侧去了。待林司仪安置好被子,床头帐外只留一盏烛光,拉拢帐幔后,荣烺一轱辘就滚林司仪被子里去了。 林司仪只好搂着她香香软软的小身子,给她揉两下肚子,“好些没?” “没有没有。再揉两下。” 再揉两下,“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