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_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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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9节 (第2/3页)

河万古流!”【注1】

    真正读懂《执灯志》之人,是不会如此直白地评价的。

    燕熙淡淡地观察着文澜。

    文斓显然只是初读此书,并不晓得其中利害,更不晓得此书很快就会被列入禁书,而他方才那番言论足以被论罪了。

    但文斓这种不加掩饰的剖白,还是叫宣隐动容了。

    宣隐生出几分悲天悯人的善意,将书从对方手中抽出,说:“夜深了,快睡罢。”

    “难得遇到志趣相投之人,睡什么!我们秉烛夜读!”

    文斓抢回书,还好心嘱咐,“你这穿的也太少了,倒春寒也能冻死人的。状元穷到棉衣都穿不起,我还是头一回见。”

    话到此处,宣隐便顺着问了心中疑惑:“其实中举之后,县里和当地富绅自会捐资,文兄为何拮据?”

    文斓理所当然地答:“人生在世不过一双筷子一张床,何必受人捐助?再者拿人手短,我若昨日拿了富绅的盘缠银粮,来日如何清算彻查他们?”

    宣隐愕然了。

    不止在于文斓甘于清贫,更在于文斓竟是存了这份心思。

    文斓坐到灯下,见宣隐还杵在原地,不见外地伸手来拉:“贤弟不也这样想的么?你可是状元,尚且自持清贫,我这样又算什么呢?”

    燕熙不喜被碰触,借着落座的动作,再一次巧妙地抽回了手。

    若不是对方神情实在坦然,宣隐都要怀疑对方这样的亲近是否有旁的心思了。

    这些年来,宣隐姿容脱胎换骨,经历过太多不怀好意的窥视和试探,知晓这副艳丽的皮囊能轻易蛊惑人心。

    如此近的相处,眼前这人,竟是对他毫无杂念。

    他这才生出几分友好之意,沉静地听对方激动地读着书中的句子。

    得此纯然痴人为友,也是奇遇了。

    只可惜,时辰真是晚了。

    在文斓沉浸书中的某一刻,宣隐轻抬头,像是随意地拍了下对方,文斓便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宣隐将人扶到床上,给盖严实了。

    他转身阖门,外头竟已不见他身影。

    -

    已近子时,靖都像一只沉睡的巨兽,有一人影急驰于圆月之下。

    守城之人只当有飞鸟划过,并未警觉。

    几个眨眼间,那人影已出了城。

    -

    城郊皇陵。

    宣隐没有走正门,晃身直接落在了西苑书房前,轻轻敲门。

    书房里烛光未熄,里头人听到声音,开门见到宣隐,熟稔地道:“殿下来了。”

    “老师久等了。”宣隐恭敬地行了一礼,“宣宅来了客人,耽误了时辰。”

    “先喝清心汤。”商白珩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药,推到他桌面,“子时已至,殿下身子可受得住?”

    宣隐正是燕熙。

    燕熙落坐,面不改色地将泛着苦味的浓药一饮而尽。

    这药里皆是寒凉之物,极苦极涩。他喝了多年,如今已不似当初那般苦得吐水。

    他接过商白珩递过来的清水,漱了口,说:“还好,今晨用了双份清心汤,正午那阵扛住了。虽是月圆之日,好在夜里寒冷,倒也不觉火热难熬。”

    周慈一直等在偏间,闻声过来,径直坐在燕熙对面,大剌剌地拿了燕熙手腕听脉,片刻之后沉声道:“殿下服了‘荣’之后,内热烧炽,冬日里还好,到了夏季更要难熬。‘荣’已过五年,药效不见减弱,反倒随着殿下成人越发炽盛。今年清心汤还得改配方,过了谷雨就得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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