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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4/5页)
休养,一道薄墙再加上谢母的冷硬,生生阻了她的脚步。 可惜,谢母根本不在乎女儿的泪。铁了心的反感让她看谢南星哭比吞了苍蝇还厌恶。“想的倒美,你以为他会想见你?有脸在我这嚎丧。该不是姓叶的又欺负你了?但不管他现在怎么对你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了任何人!” 谢母想到自己意气风发的丈夫现在只能卧床,而一切的根源就是这个人,她便恨意涌满,刻薄话一句接一句,根本住不了嘴。 当年她就不喜欢生的是个赔钱货!还因为怀她伤了身子,导致不能再养育其他孩子。要不是丈夫喜欢,早不耐烦管她了! 谢南星心如刀绞,心里的话始终如鲠在喉。 是她太自私,害年事已高的父母还要受苦。母亲的恨更足以掩埋一切,又怎么肯听她解释。当年她强行和叶倾结婚时对方就把话撂下了。 一定让她后悔! 只是当时她还在幻想,也许有天他会发现自己的好,更不会伤害她家人。直到他婚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恶意吞并她家公司,琉璃般脆弱的梦瞬间破灭。 接下来父亲病危,登报脱离关系,一时成了城中笑柄。 空留在那名为‘家’实则冷的连阳光都不耐烦照进去的地方,日复一日等着他的光临。那么可笑!却又带着丝倔强而无望的眷恋,徒劳地想得到她根本不该得到的东西。 强扭的瓜,当然是苦的。 “还哭!哭什么哭?我们还没死,用不上你嚎丧。我就不懂了,这世上每天那么多人死,你怎么不去死?除了拖累我你还会什么?” 抄起铁铲,谢母随手就往女儿身上扬。“滚!立刻给我滚,你呆在这只会弄脏我的地方!” 谢母也曾十指不沾阳春水,人到晚年却要学习家务和照顾有病的丈夫。而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 谢南星没说话也没躲闪,一铁铲结结实实砸脑门上,香油挂了一脸,淅沥沥的。她让打懵了,被谢母连推带搡的赶出了家门。 天色擦黑,阴影在身上勾勒出深色的纹理。 谢南星缓缓跪下去,不停敲门,无声的泪水打湿了外套。“妈开门,让我见爸爸啊。我想你们了,求求你……” 那副凄惨样直看的旁边邻居都不落忍了。 就在绝望之际门终于开了。丝羽般的长睫轻抖一下,谢南星心中一暖,说到底母亲还是舍不得她的。 然而还来不及站起来,两提东西被扔出来。砸的四分五裂,扎得她手上满是碎裂小口子,那是她刚拿进门的保养品。 喜悦嘎然而止。 门‘啪’的声再次合上,光污染严重的城市霓虹满穹,却遮掩不了她碎了一地的希望。 ** 谢南星孤自走在路上,肩被来往的路人撞得生疼。 脸上的油风干,几络青丝黏在上面,嘴唇干枯发白,看起来很狼狈,眸里已是全然的死寂。 枫糖家园离她的家不近,谢南星身上仅有的钱都拿来买保养品了,只能选择徒步。从夜色初降走到月上中空,才游魂般走进了小区。 夜里风很大,叶子掉了一地。 谢南星也像从冰水捞起来一样不带一丝热乎气。好不容易开了门,在看到灯火通明的客厅,沙发里那道剪影时,心口猛然一缩,瞳孔略微露出丝不一样的神采。 是叶倾。 他在等她?这个认知让谢南星冰冷的心瞬间燃起卑微的希望。 听见动静,水色的眸往她方向一转。清贵慵懒的脸上习惯性地带着冷意,就势松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我的知名网红回来了。这么晚,是去服务给你打赏的王哥还是李哥?玩的还愉快吗。” 她没说话,也没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只傻傻地望着。 就像看什么无价宝一样!男人眉心一动。 僵持的时间并不久,只觉身子一紧,一双柔软却冰冷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贴在胸膛的脸同样不带一丝热气。 是谢南星从正面抱住了他。 太冰了!这个一贯侬丽的女人正贴在自己胸口,如坠冰窖的温度,她怎么这么凉?某种莫名的情绪像冷水般慢慢侵入五感,叶倾思虑了一秒还是把人甩到旁边。 “谁准你贴上来的?”他嘲讽且戒备的看她一眼,阴影笼罩着她呆怔的表情。 谢南星缓缓垂下头,卷发散乱,显得薄脆而美丽。 这很不对劲。 姓谢的向来极尽讨好之能事,像今天这样傻傻的,连眼色都不会看很不对劲。他眯起眸子,正准备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那支从不离身的电话却响起来。 听筒里沙沙的声音传来,谢南星也愣愣抬头看。 “先生,陶小姐不见了。” 叶倾凝着表情,一把扯掉紧覆的领带,蓄着怒火的低音能把对方冻结成冰。“都是干什么吃的。” 挂掉电话,叶倾立刻让助理程前给他办理去瑞士的事宜。 谢南星沉默地看完全程,时长不超两分钟。 也不知道如果她不见了叶倾会怎样?她自嘲而疲倦的笑了笑。算了,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瑞士是陶妍在的地方。 当年是她硬拆散两人,叶倾怕陶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