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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番话,孟长瑾再也忍不住了,她右手紧抓住胸口的衣襟,整个身子弓了起来,就像炸了毛的猫:“是陛下自己亲手放弃我的,陛下难道以为没人提起我就不知道吗?我那如今已归于尘土的孩子,既然陛下容不下我们母子,当初又何必做出鹣鲽情深的模样!” “轰”的一声,李洵时耳边就像被一道闷雷炸过,眼前一片眩晕,他晃了晃头,忽然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孟长瑾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李洵时,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嘴唇也是惨白到近乎透明,那紧锁的眉头在昭示着他的不满与愤怒。 “你认为,是朕毒杀的你父亲,所以朕不能容许他的孙子降临,否则日后若被有心人挑拨,便会父子相残。”他长叹一口气,忽然大笑起来,“孟长瑾,不是你看不透朕,是朕看不透你……你从未信过朕。” 这一句句仿佛一把刀,字字扎进她的心口,她大口大口呼吸,可胸口仍是火辣辣的疼,泪眼朦胧间,看见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第166章 一生为一人(终) 潇湘殿一片破败,就好像孟长瑾刚入宫时见到的模样。推开门,屋里子却比外面还要冷上一些。里屋很静,静的能听到细微的“噼啪声”。 “我一直在等你来。”不合时宜响起的声音特别刺耳,那声音像是经久破败的门发出老旧的“吱呀”声。 顺着这个声音,孟长瑾才知道方才的“噼啪”声,是里屋正中央烧水的柴火的声音。 一个昭仪居然在寝殿里烧水取暖,恐怕一个新入宫的才人都不会有如此的“待遇”。孟长瑾看着眼前这个歪在榻上的人,她脸色透着濒死的白,一双明艳的双眸此刻已深陷下去,仿佛一个八十岁的老妪。 孟长瑾的视线随着她急促呼吸的脖颈,落在她放在胸前如鸡爪一般干瘪的手上,眼前的女子极速地消瘦,就像是有一双大手在将她的精气神迅速抽离,如今歪在榻上的只是一副躯壳一般。 眼前人如此的模样让孟长瑾的心一抽一抽,说是难过可她又有着那么一丝的快慰。 “你在可怜我吗?”据木头一般的声音再次从那个躯壳里发了出来,她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直蹲在一旁的玲珑迅速起身,扑在榻边。 玲珑小心翼翼地替那女子拍了拍胸口,待女子稍微平复下来,才转身到了一杯温茶过去,伺候着女子喝了下去。 孟长瑾吐了一口浊气,别过脸去看床旁那盆凋零了的芍药,原本开的风风火火的芍药,如今只剩那光秃秃的枝桠,就像那榻上的女子,了无生气。 “你都知道了吧。”许久,那干涩的声音才这尴尬打破,“我已经……时日无多,不想求你原谅,只求你能放……放母亲一条生路。” 孟长瑾猛地转过头去,看着榻上的人,恨不得将眼睛瞪出眼眶,她自嘲一笑:“当年,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