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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环顾了一下四周。 孟长瑾方才心中还在纳闷,这宋太医主动找上她,如今来了,却是问话不答。现在看他的表情,心下也了解,便开口道:“屋内并无外人,宋太医但说无妨。” 宋清行迎上她的目光,少顷,神色从容道:“专门为庆昭仪请脉的便是臣,只是不知道孟宝林为何想要寻臣?” 碧溪在一旁听了这么久,心中已经很是焦急,再听到他这句话,便认定他是装模做样,急急道:“宋太医何必明知故问,若你真不知道为何寻你,干嘛自己巴巴地主动找上门!” 香芹看到碧溪这样子,立马伸手扯了扯碧溪的衣袖。 安达覆手站在一旁,冷眼打量着宋清行,不发一言。 “碧溪!”孟长瑾看向碧溪,双目肃然,语气隐有严厉。 碧溪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的不悦,悻悻地退到后面。 孟长瑾再转向宋清行,淡然开口道:“我不愿与宋太医说暗话,我找宋太医只是为了确认,你是否是我长姐家书上常写到的那位她所信任的太医。” 她话音未落,宋清行猛地抬眼看向她,目光炯炯,面上不复方才的镇静,惊讶和一些不知名的情绪爬上他清秀的面庞。 “臣也不知。”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这几个字。 看到他的表情,孟长瑾心中已经猜得十有八九,紧盯他道:“我长姐家书里常提到一位太医,虽未道名,但字里行间都是对那位太医的信任。” 宋清行双目微闭,许久,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睁眼望向她,叹声道:“孟宝林找臣和臣主动来找您的目的看来是一样的。” 看来正是此人! 孟长瑾看着他的眼睛,心中大定。 “当日之事,臣虽未曾亲眼所见,但至始至终都未曾相信过。”宋清行目光锐利,语气坚定,又道,“孟宝林想必也是怀疑阮修容遇喜一事,但却找上臣,而不去找当日为阮修容诊脉的太医,是怕引起阮修容的警惕,从而毁灭证据。” 孟长瑾心中不禁道好,不想这位宋太医心思深沉,居然能想到自己为何不去找给阮修容请脉的太医,那自己找他是想他做什么,恐怕也不必挑明,他亦能明白。 “是。”她低低地应了声。 宋清行打开身旁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好的有些发黄的纸张,递至孟长瑾手边,道:“臣当初也疑心于此,便去查阅了阮修容诊脉的记录,这是臣手抄下来的。阮修容体质阴寒,本就不易有孕,即使有孕也极易滑胎。” 孟长瑾听到他的话心中一紧,手有些颤抖地打开那张纸,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如一把刀直刺双目,她一把将那张纸死死地攥在手里,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