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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长姐去害别人腹中的孩子,她是万万不会信的,那不是别人,是她的长姐啊,像母亲一样照顾她、陪伴她的长姐。 孟长瑾双眼微闭,脑海中回忆起与长姐一起的一幅幅片段,在京郊院子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她想怎么有人的笑可以那么好看;一起去逛花灯;伴着灯烛诉说心事;手把手教她弹琴…… 这么想着想着,心绪慢慢平复,再睁眼是已是一片清明。 “我愿!” 两个字掷地有声,满室俱静,连一旁抽噎的何氏都止住了声音。 他们看着她,身形那么单薄,可她的背脊却挺地笔直,好似立于狂风中的幼小树苗,孤独无助,却又坚定顽强。 第7章 入宫 转月间,已是春末夏初,午后芳草夹香,夏虫切切。时光好似缓缓流淌的小溪,步履缓慢。 自那日之后不久,她每日在院子里抚琴、阅书、与丫鬟们闲话,日子跟往常一般闲淡,除开宫里便每日会派教习嬷嬷来府里教授她宫里的礼仪这个事,好似也并无什么不同。 只是这段时日却难见孟长延的身影,每次去寻他皆是不在府中,她知道他是刻意避而不见。她又怎会不知他为何如此,那日她不顾他的劝阻,说出那两个字之后,一切已无回旋之地。 孟长瑾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便转身一望,见碧溪带着一抹愁容向她快步走来,立马了然,轻叹道:“二哥还是未在府中?” 碧溪听到她略微失望的发问,只得低低地“嗯”了声。 明日辰时,宫里就会派人来接她入宫,留在府上的日子已是不多了。 至此之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聚,便是如此也不愿见上一面么?第二日,卯时便要起来梳洗,府里也因此事而早早地忙碌起来。 碧溪替她插好珠钗时,忽瞥到台上静静摆放的一个妆匣,取出里面的蝴蝶白玉簪,在孟长瑾的发髻上比了比,小心问道:“小姐,这个要戴上吗?” 孟长瑾透过铜镜将碧溪的举手尽手眼底,沉默良久,启唇道:“你将这个交给二哥,若是他不在,便交到他院子的小厮手上,让他们转交给他罢。” 碧溪拿着白玉簪再望了望铜镜里的人,终是将簪子放入妆匣,低垂似是在自言自语:“便是一点念想都不留了么?”未待她回答,对着她福了一福,便拿着妆匣出去了。 用过早膳,宫里派来的人已至孟府,一太监持手谕入内,孟广蔚忙令小厮摆案接旨。 屋内众人跪伏在地上听太监宣读陛下手谕: “太常寺正卿孟广蔚三女孟长瑾,静容婉柔,丽质轻灵,着封为正五品宝林,即日入宫,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