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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3/4页)
他怕是也会无动于衷地把人赶走。想往他府里送人的多了去了,不都是被他淡淡推辞了吗? 那看得见摸得着的,他都能若无其事,哪里还有她说的什么'夜半劳苦'!就算现在他出了很多汗,不还是因为……她么…… 宰相不安稳地勒了一下她,将她背得正一些,低声吓唬起来她,“你再说这些乱语,休怪臣把你……扔下去……” 漱鸢一听,赶紧往他身上爬了爬,装作害怕地箍着他的脖子,央求道,“别别别!这山野茫茫的,你忍心这么做吗?也不怕我遇到危险。” 宰相听罢嗤之以鼻,恐怕这方圆几里,她才是他最大的'危险'了! 房相如无奈地淡淡一笑,只得继续背着她走了上去。 忽然,听见林中有人低歌,公主与宰相相识一愣,于是循声走了过去。近了一瞧,原来是有山底下的农人上山砍柴。 农人一抬头,见到这两人很是眼生,招呼地喊了一声,道,“郎君与娘子是迷路了?” 房相如将漱鸢慢慢放了下来,微微一笑,扬声道,“君多虑了。今日我们是来游览南山的。” 农人点头笑了笑,“一见二位衣着不凡,定是城中贵仕人家吧!”他瞧了瞧房相如,又看了看漱鸢,只见男子成熟英朗,而女子虽然生的妩媚多情,可眼角眉梢还有留着几分少女的稚气。 农人疑惑地偏头看了一阵,若说是叔侄,似乎有点太亲密了;可若是夫妻,似乎有些年纪差,他似笑非笑地试探了一句,“不知二位是……?” 房相如眸中微愣,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忽然手臂一沉,只见漱鸢肆无忌惮地揽过他的臂弯,很是亲密无间,她一歪头,笑着反问道,“那依你看着,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农人一见这个架势,立即明白过来,大概她是这位郎君新娶的小妻,难怪见这个郎君处处都让着她,满眼皆是疼爱了。 农人当即笑着回答,“原来,这位郎君是娘子的相公!郎君真是好福气啊,而立之年,娶到了如此漂亮的小妻!” 虽说现在城里人都唤自己的丈夫为“郎君”或者是更亲密的称呼,'相公'这个词,倒不是那么常见了。更何况,如今大华境内,唯一的'相公'只有一位,那就是当朝宰相房相如,只有宰相,才会被恭称一声“相公”。 这农人大概没读过什么书,竟歪打正着,一语双关,直接说出来房相如是她的相公。 漱鸢一听,忍不住喜上眉梢,说好!“好一个'相公',你猜的不错!他的确是我的'相公'! ”。说着,她没有犹豫什么,直接将头靠在房相如的肩头,又抬眼冲他嘻嘻笑了一下。 宰相脸色微微变了变,有些不好意思,与那农人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两人继续并肩向前走着,房相如忍不住拂袖轻声道,“方才那农人说,臣是公主的'相公',公主为何答应了呢?” 漱鸢性子活泼,立即在他身边急不可耐地解释起来,“你是大华的宰相,更是我的家臣,可不就是我家的'相公'了!你说,他哪句话又说的不在理呢!” 房相如在她明媚的笑颜中看得失笑,摇摇头,只得什么都由着她去解析了。反倒是方才,那农人居然猜测她是他新娶的'小妻',实在叫他心绪不大舒畅,难道他们看起来差的那么多吗? 总算登上山顶了,可惜现在不是看风景的好时机,正午的日头正烈着,照的人几乎睁不开眼,再加上山顶上树荫少了,更是叫人站不住脚。漱鸢拉着房相如往旁边的林中走去,说去那边先凉快一会儿。房相如也觉得如此甚好,也就跟了过去。 这头山林倒没那么茂密了,像是被人特意打理过一般,少了点横野自在的随意感,房相如环顾看了看,喃喃道,“难道这里头还住了人?” 漱鸢走在他的前头引着路,却是疑声道,“不会吧。南山这边一向人不多,偶尔有农人砍柴,也是在半山腰,谁会到山顶这边来住呢?” 房相如随手一指,对她道,“公主看,这种花,可不像是山上随意长出来的,必定是有人过来特意种下的……” 宰相谨慎地跟上她,走在她的身边,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