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榻(重生)_第4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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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节 (第2/4页)

   城郭外阡陌纵横,田垄上有附近的农人,尚在顶着日头,在地里做农事。

    房相如一直挑着帘子看窗外的百姓,漱鸢被引得好奇,整个人柔柔地挤上来,半靠在他的膝盖,也跟着望外看。

    城外的路有些磕磕绊绊,车厢里也摇摇晃晃的,叫人坐的不稳。房相如怕她这个姿势摔下去,只好一手微揽着她的腰身,一手继续掀着车帘,顾不得车顶的如意穗晃来晃去地拍在额头上,皱眉道,“看够了就快坐好,跌下去又该哭闹了。”

    漱鸢望了一会儿,然后撑在他的膝头,问道,“我方才见你皱眉,以为是田地荒废了。可又见田上依旧有百姓忙碌耕作,这不是好事吗?为何你还皱眉呢?”

    房相如勾唇笑了笑,她果然是深宫的金丝雀,于是挑眉淡淡道,“公主只见农人耕作忙,便认定是天下无事太平盛世,却不知,这些农人若不日日辛勤劳作,便可能交不上赋税,甚至没有自己的口粮。农耕忙……不过也是一种误导。”

    公主恍然大悟,眨了眨眼抬头道,“房相真是忧国忧民!我居然不知是这么回事,今日真是见识了。”

    房相如听罢,缓缓放下帘子,幽幽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自知的委屈,道,“从前臣多次弹劾公主的所谓靡费,虽措辞上是有些过度,可初心却是好的。公主不知百姓苦倒不是错,可若是日后被言官直接提出,那就不好应对了。臣想着,先提出来,叫公主留个心,可公主倒好,将臣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居然误会臣的好意。”

    漱鸢不禁哈哈一笑,抱着他的手臂摇撼了几下,柔声道,“你这样算是和我诉委屈吗?”

    房相如想起来上辈子因为弹劾这事,他们二人关系犹如寒冰,而且他还在她那挨过的好大的白眼,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抿了抿嘴,牙缝里不情愿地挤出来几个字,老老实实地承认道,“臣……的确是觉得委屈。”

    他其实一直在对她好,可她却不理解,反而将他当作顶天的敌人似的……他上辈子当然也为此郁闷过,这才与她三番五次地错过。

    这辈子两人总算把话说开了。

    漱鸢见房相如巴巴地眨了眨眼,真是有些叫人忍不住怜爱,于是忍不住扑了过去搂住他,反倒安慰起他来,笑道,“你也不必沉湎过去了。现在我不是就在你怀里呢。”

    这么一说,他低头一看,只见她拧着身子,整个人的上半身都压在他的臂弯里,整目不转睛地看他。可不就是“靠”在他的怀里呢。

    恋人相看得久了,难免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涌动,风起云涌似的自心头而上,叫人总想做点别的。

    公主自下而上地角度欣赏着宰相英朗的下颌的弧度,悄悄抬了抬手,抚摸上他的乌带,手指慢慢沿着上头的暗纹画了又画,终于忍不住忽然伸指下去,往前勾了一勾。

    房相如只觉得后腰一紧,立即轻轻拍掉腰带上她不老实的手,脸红低斥道,“你怎么能这样!”

    光天化日的,她居然在勾他的腰带!房相如又惊又愧。惊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愧——大概为的是他方才心里的也有的那份难以自制的悸动吧。

    “我怎样了?” 她立即笑着反问,果然是脸皮比谁都厚的样子。大概是平日骄纵惯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是一向拒人千里的宰相,她也有胆量'胡来'一下。

    房相如瞥了她一眼,垂眸道,“这可是车里……公主,竟欲放纵至此吗?”

    车里?漱鸢一听,不禁心里发笑,她不仅要在车里,还要在野外呢。好不容易才将他约了出来,见了面,难道他真以为只是并肩走走路、看看花就完事的吗?

    南山下,有雀鸟飞过。大概是远离了内城,这里显得颇为凉爽清幽,时不时林涛阵阵,听了叫人有几分沉醉。

    在往里走,牛车就行不得了,车夫敲了敲车门,示意公主到了。

    车门一开,宰相先扶车探出身,揽衫落地下来,四下一望,不禁感叹了一句“好境地。”

    漱鸢随之其后,听见了他这一声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她找的,可不就是好境地,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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