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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刁国舅恃权误国云太师告老归林 (第2/2页)
喜,各把了一盘果子道:“对得好。”只有云文想了半会,对不出来。钟山玉道:“大哥,我代你对对罢。”随下席来,“一炉香。”文正一听,心中大喜道:“好”云太师哈哈大笑道:“好才情!不愧御史风流矣。”遂乘酒兴,问钟道:“我看一子一女,貌与才总好,老夫又且与兄相好,真算得好亲家了。只恐小女有辱令郎,这便如何?”钟道:“若得如此,愚父子之万幸也。”雁翎道:“待卑职为媒。”钟即在儿子项下,取下金锁送与雁翎道:“就烦为媒便了。”雁翎即取了,带在云小姐项上,道:“恭喜太师。”太师道:“不敢有劳了。”遂各大笑,是日尽欢而散。自此,山玉遂在云府攻书,太师、夫人十分相爱,只有云文心中不悦。不觉光阴如箭,日月如梭,早已中秋佳节,相府张灯结彩,庆贺中秋。且自不言。 单言天子朝罢,驾至西宫,刁后远远来迎,甚是殷勤。天子就在西宫玩月,刁后设宴,自然是笙萧细乐,与众不同。饮酒半酣,刁后托玉杯进上,自道:“愿吾王万寿无疆,如中秋皓月,岁岁常时。”天子大悦,接酒一饮而尽,道:“多谢卿家。”不觉有六七分醉了,刁后即便跪下,奏道:“臣妾之兄刁发,蒙恩降在太平庄修过后补,臣妾外日归家祭祖,见他十分憔悴,自怨犯过,几次寻死,苦之至矣。臣妾讨恩,求主公于秋选时,大小赏他一官在左右,一者日日伴君,他也不能再犯罪过;二者得其簿俸,亦可糊口。求吾主开法外之恩,妾不胜幸甚!”说罢,凄然下泪。天子听了,道:“何须如此!联明日着该部议奏便了。”刁后谢恩,当晚无话。次日早朝,天子传旨,着该部议缺,覆刁发之官。六部领旨去了,不表。再言刁后忙差人到太平庄,送密信与国舅知道。那刁发一闻此言,满心欢喜,随即收拾离了太平庄,飞奔皇城,入了侯府,命家人即挑了五千两银子,到吏部通了关节。次日又请吏部和礼部二位大人饮酒,说通了官缺,不论大小,只要一个有权的衙门才好。二位部堂道:“这个不劳侯爷吩咐,卑职们自然尽心就是了。”刁发道:“若得周全,日后彼此皆有照应,少不得在娘娘面前,道及二公盛意就是了。”二人道:“岂敢。”当日酒散各回,再三叮嘱。吏部回去将天下众官的簿子拿了一看,缺虽多,皆不合例。为有外缺是云南总督,内缺是司礼监、礼部侍郎、皇门标本官。遂将四缺议定,写本会同兵部,早朝奏天子一看。想这云南总督乃是远远重任,国舅去不得;只有皇门标本不离左右,到还相宜,遂批判事,即入朝谢恩。即日领了印绶,到任已侯,就威风起来了。官职虽小,因他是国舅,且这皇门官任你满朝文武、大小官员,凡有本章都在他手里出入挂号,好不有权。到任之后,那个不来奉承?这侯府比先前更外热闹了。 这风声传到云太师耳中,太师想道:“罢了,罢了!这奸贼得了权,好来有仇必报,我们俱不得安生了。我身为宰相,位极人臣,平生之愿足矣,何苦将来把命丧在这贼子手中?且年高子幼,何必与他争名争利,为冤为仇?不若告老还乡,逍遥山水,以乐丰年,岂不为妙。”遂草成一本,次日早朝,不由皇门官,他亲自面圣,呈上本章。天子接来一看,惊道:“辅理山河,非卿不可,历任以来,甚得朕心,为何一旦舍朕而去?”太师奏道:“蒙圣上恩,恨无可报。近日臣年衰有病,不胜重任,恐一疏虞,反招重罪。”天子不肯,太师再三苦奏,天子方才道:“卿既不愿为官,朕一切国事不能离卿,今不准还乡,赐良田千亩就于城外另起相府与卿居住,享田园之乐。平日免朝,一月见朕一次,设有大事,以便召问。”天子说罢,即御笔亲批本后。太师不敢再奏,只得谢恩退出。回到私衙内,同夫人商议,收拾预备搬家,将他手中一切政事,交代该吏部存奏。这且不言。 过了两日,圣旨传下,着户部尚书交代钦赐良田,又着工部尚书督工,离城十里监造相府。工部领旨,不敢玩慢,随即户部交田,工部即自请太师迁地造府。太师择地离城十里,地名桃花店落贤庄。太师定了尚不多一个月,相府造完,工部、户部交旨已毕,天子送御宴,各官贺喜。天子又赐蟒袍、玉带、靴帽等件。太师当日,就将御宴款待众官,尽欢而散,不表。 单言刁国舅那日也送太师饮宴而回,进得书房,有家人呈上两封边报。国舅拆开一看,不觉大喜道:“好了,有事报钟、雁这二人的仇了。” 且听下回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