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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龙背着电吉他,坐在椅子上咬手指头,脸满愁容。他已经够穷了,要是失去每个月唯一的收入三千块演唱费,真不知道大头龙会不会饿到把手指吃掉。 老板儿子那见鬼的乐团,失魂落魄地坐成一个圈圈,讨论着解散后各自单飞的计画,敲三角铁的庞克女孩坚持要办一场盛大的告别演唱会,其他人点头称是。 没有半个客人,圣耀瘫在椅子上看报纸,爱踢毽子的另一名服务生依旧踢着毽子。对了,他这几年跟圣耀说过的话不超过一百句,所以可以提提他的名字,阿忠。 “老板,你有没有认识的地方推荐我去做?”阿忠踢着毽子道。他也只有国中毕业,除了踢毽子外没有别的长处。 “我看看。”老板意兴阑珊。 大头龙觊觎地看着老板,问:“头的,有没有认识我可以唱的店?” 老板果断地摇头:“没这种地方。” 大头龙嘴角微扬,说:“我红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老板坚定地说:“不会有这种地方。” 圣耀拿着报纸,在求职栏上用红笔画了几个圈圈,都是洗碗端盘子的工作。 圣耀并不为工作的事犯愁。他摸着肩上的黑纱,他的心已经死了一大半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一条老狗,麦克,那是妈妈死后,他从家里带出来的伙伴。也许是因为狗的命根人的命不大一样吧,麦克跟着他那么久都还没有翘辫子。 但,凶命自有安排,凶命有他自己的想法。 齿轮转了。没有人能够听见齿轮巨大的锲合声。 此时,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自楼上缓缓接近,是马靴的节奏感。 “谁啊?我们店里没有穿马靴的客人啊?”圣耀心中嘀咕着。 一个女孩子拿着刚撕下的征人广告,细长的眼睛环视了餐厅中每个颓废的人。 女孩子穿着破洞牛仔裤、画着核爆蘑菇头的黑色TShirt,头发劲短,浏海挑染成淡淡鹅黄色,银色的耳环显眼地吊在耳洞上,她自信的外表却隐藏不住急躁的心跳。 圣耀打量着女孩,她的个子瘦高,大约有一百七十二公分吧,比自己足足高了半个头,她拿着一把电吉他,想必是来应征不被需要的驻唱歌手。 “对不起,我们不征人了。”老板懒散地说。 “为什么?”女孩问,细长的眼睛突然变得又圆又大。 “店要收起来了,不做了。”老板不知廉耻地笑着。 “为什么?”女孩又问,她的单眼皮变成双眼皮。 “没客人啊!”老板哈哈大笑。 “我不管。”女孩生气地说:“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这里挤满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