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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这样没错,但有一点恐怕无法通融。”我冷笑,拿起枪对准医生:“死人是没有办法下单的。” “……我同意。”医生笑了,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不过汤匙是杀不了人的。” 我愣了一下。 那医生说得有道理,我竟然拿着一把汤匙对着他。 “怎么样?成交了吗?”医生从咖啡里拿出一颗方糖,将方糖放回糖盒里。 这真是玄了,他是在变魔术吗? 那医生如何从热咖啡里还原一颗已经溶解的方糖呢?还是我这次真的见鬼了? “……”我有点尴尬地放下汤匙,伸手掏枪。 怪了,我怎么也摸不到我刚刚还在耍玩的双枪,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怎么?不敢接单吗?” 医生又从他的热咖啡里面取出完好无瑕的一块又一块的白色方糖,非常故意地慢动作放回糖盒里,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的枪呢?”我全身燥热。 “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是杀手,我是医生,杀手找医生拿枪,应该没有这种道理吧。第二个问题,你是杀手,我是医生,你找我拿回你的枪,好让你杀了我。”医生笑了出来:“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霍然站起,紧紧握拳。 “就算我手上没枪,要把你的头扭下来还不绰绰有余?” “如果你愿意接这个单,再回来找我吧。”医生笑笑,喝着黑咖啡。 突然一阵怒火攻心,我大步向前,一伸手就扭住了—— 一盏路灯。 我的右手,正抓着一盏路灯。 哪里的路灯?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台北西区最热闹的电影街区,而我正站在熙熙攘攘准备看电影的人群里,怒气腾腾抓着一盏路灯不放。 我面红耳赤地放下手,随即感觉到腰际之间的重量。我那两把手枪一如往昔好端端地插在背后,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张沙发呢?医生呢?柜台护士呢?那间精神科诊所呢? 我是怎么从……那间精神科诊所走到这里的呢? 不,我是怎么过来这里的呢? 手表的指针告诉我现在是九点三十七分,而我是预约了今天下午三点的看诊,这么大段时间我只是从精神科诊所走到……或搭车……公交车?捷运?还是搭出租车到这条电影街吗? 电影街电影街电影街……电影街?我摸着口袋,还真的从里面掏出了两张电影票。两张都是被验票员撕开过的电影票,真善美戏院,入场时间是七点整,片子是一部一百二十分钟的法国导演拍的艺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