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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想法啊?全部都是你的幻想吧!” “其实我没有看到有谁去追那个男人,但我既然没看见是谁丢出那把飞刀,连带我也看不见那个飞刀手怎么追出去的,不是也很合理不是吗?他或她,一定是一个高手。” “所以我就说是你的幻想嘛。”跳跳说归说,她的表情却像是信了我。 说不定真的是我的幻想。但我打心底觉得,如果那时我好奇追了出去,我也会被飞刀手当作目标一样给宰了。 对飞刀手来说,可以将范围缩小到两个人已经非常完美,他,或她,肯定不介意买一送一。那个脖子中刀的老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几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不,是根本没有真正睡着。 我不是害怕,而是太兴奋了,那种亲眼目睹一个老女人被天外飞来的刀子戳中脖子的冲击,还停留在我的眼底,强迫肾上腺不断分泌,我翻来覆去,起来喝了好几次水,尿了好几次尿,都无法克制我想回到现场用我的所有感官与直觉去捕捉那个神秘飞刀手的恐怖奇想。 那现场的喧嚣,那飞刀的精准弧度,那种不计代价的企图,都让我他妈的很兴奋。 说起来有点奇怪,在那些断断续续的浅眠里,我做了一个重复又单调的梦。 梦里都是飞来飞去的燕子……那些燕子飞来飞去,最后突然飞向同一个地方,像拼图一样快速拼成一个女人。我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样子,只知道是个美女。 那美女向我走过来,我却不由自主后退,因为我知道那个女人非常危险。她很危险,我却没有拔腿就跑,因为我好像很喜欢她身上的危险,那种既美丽又危险的杀意深深吸引了我。 我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话,那美女就变成一大堆燕子,飞来飞去,消失了。 那个梦重复了很多次后,见鬼了我只好放弃当小偷。 “啊?怎么这么突然?”跳跳笑了出来:“跟那个燕子变成的美女有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反正人生就是很突然,很多事的开始跟结束根本不需要理由吧,要解释,也只是解释给别人听而已。总之从某一个晚上开始,我忽然觉得偷东西是一件很乏味的事。” “唉,真搞不懂你耶,如果我有偷东西都不会被抓到的手艺,我才懒得做鸡呢。” “做鸡很乏味吗?哈哈,你做鸡的手艺跟口活都很不错呢。” “身不由己好不好,白痴。” 肾上腺素分泌殆尽后,我不当小偷了。应该说我失去了当小偷的动力。反正我之前偷到的钱还剩很多,不铺张的话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