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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瑾妃,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就在众人都以为宁王会“子凭母贵”被册立储君之时,闹出来一桩丑闻——瑾妃与当朝辅国大将军有染。 这谣言一夜之间席卷宫闱,先帝大怒,当即软禁了瑾妃,撤去了辅国大将军职务押入天牢。后来,瑾妃以死明志,先帝大为痛心,却也只能追谥个“贵妃”头衔,将军官复原职,自请去南疆平乱,一去无回。 单看结果,也算是沉冤得雪,可脏水泼在身上,想擦干净就难了,加上不断有人煽风点火,先帝不免心存芥蒂,最后只能将这个器重的儿子远远地派去了封地。 这故事京城的百姓都耳熟能详,云曦每每都替这位宁王憋屈,皇亲国戚当成这样,不如回乡种红薯。 “老爷回来了!” 听到门房通报,一家人相继起身,打扇的打扇,端茶的端茶。 云容海满脑门汗,进门就开始脱身上的缟素朝服,虽是坐轿回来的,仍旧气喘如牛。 陈氏不免抱怨:“人都死了,你们这一天天跟着受罪是能怎么样,一群老迂腐!” 云容海捋了捋胡子,直摆手,“规矩放在那里,我们做臣子的哪来的异议,好赖就剩两天了,别给人落了把柄,谁知道新君上位是片什么天呢。” 几人听罢,就知道朝中的事还没着落,邹世辰道:“两天后便要移灵,大位迟迟定不下,岂非有异?” “宫里那点事,什么都说不准呐。”云容海摸着胡子,一脸愁绪,“晋王素来争强好胜,此次退守保举四皇子,也不知是何意。豫王虽是嫡出,但皇后娘娘势单力薄,怕不好应对。”其实他心里还是中意宁王的,只是先帝未留只字片语,他一个没实权的相国,也没什么话语权。 “一朝天子一朝臣,依我看,你这把老骨头也可以养老归田了。”陈氏是商贾人家,向来不受拘于高官大户的规矩,巴不得云容海早点辞官同她共享人世繁华去。 云容海是个有抱负的人,从先帝而立之年辅佐至今,从七品芝麻官升到相国之位,也算得偿所愿。想到新帝即位不久后势必有大选,云容海忧虑的目光就不由投向自家没心没肺的闺女,当即拍板决定:“走!等先帝出殡之后就走!” 一家人也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皆愣了一下,不过倒是乐见其成,不该问的也不问,美滋滋地开始清点家产,规划未来。 此刻,皇宫内院被毒辣的日头照着,处处充斥着一点即燃的气氛。 两个宫女正在翠微宫门口僵持不下,豫王周越听一帮文武臣吵了一上午,此刻脑袋里还嗡嗡作响,听到唧唧呱呱的声音,不免动怒,“哪个宫的奴才在这里聒噪?” 两人闻声,慌忙低垂下头,躬身行礼:“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