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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难追 第10节 (第3/3页)
日常家事熟稔利落,竟是从小就无人照顾,于生存缝隙里被迫练就的本事。 她三两步上前,站到他身侧:“我母家祖上也只是商贾出身,空占个嫡女的名分,如今也是全化了虚空,说起来,读书写字也当不得什么,哪里比得上你从小就能养活自己……” 灶上的粥咕嘟嘟得滚着,赵冉冉放下了介怀,两个人离着不远,头一回把各自的经历过往都交了个底。 少年侧脸俊逸精致,五官线条好看得恍若天人。 也不知怎的,她看得头面生热,一颗心扑通扑通愈跳愈快起来。 慌神间,两边腰侧被人夹了,竟是一下被抬抱上了泥胚砌就的灶岸上。 灶岸离着那口大锅仅有一臂之遥,屁股底下微烫着,倒也不至于伤了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少年一只手托着她后背,另一只则轻抚在她发顶,桃花眼里带着笑,又因了少见的肃然,不至于显得轻浮。 几乎是同时赵冉冉手脚一软,耳边却听他诚恳道: “这么久了,都没再发作。瞧阿姐这样,可是难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温存2 粥水翻滚着,赵冉冉被他这一句话说的心口一颤,猛然间便抬起眼,茫然无措地去看他。 或许是有了上一回的经历,又或许是少年拍抚在发顶的手过于关切温柔,周身的热意越催越急,可她倒没了上回的恐惧慌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羞到极处的自责愧疚。 压着呼吸推了推,她一手撑在灶岸上,一手牢牢地攀附在他结实的胳膊上,尚算平静地同他说理:“这回不劳你,我自己能克制的。” 被她狠推一把,他只是略退了半寸,垂着眸子阴郁着。 “又不真个做什么,何必苦撑着……还是嫌我到这地步。” 对面女子菱唇抿成一线,齿痕清晰可见的,一颗浑圆的血珠子溢了出来,只是紧闭着唇口略略摇了摇头。 眼见着她缓过气就要滑下灶岸去,他横步上前拦了,伸手托扶在她肘处,那力道不轻不重的,带着询问的并无丝毫侵略的意味。 见她没有立刻反驳抵抗,他才又近了寸,讨饶似地到她耳边低语了声:“阿姐,你抱一抱我,抱一抱许是就好受些了。” 温凉嗓音低沉清冽,刻意放柔时便显出三分少年人的柔韧朝气,他身上的窄袖布质粗劣,只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气息,像是山间的晨露,又似雨后的青草。 分明不带一丝欲望,此刻听在赵冉冉耳朵里,被他宽厚身躯笼罩着,却如见憧憧魅影,着了魔一般的惑人心魄。 叫她只想贴近些,再近些…… “有违伦常,不行的,你快走开些。”脑海中闪过一个儒雅潇洒的身影,她抽噎着想要挥开他跳下灶岸,“屋子里有清心丸,我去吃两颗试试,左不过再挨这一两次了吧。” 才行了两步,一下又软倒在桌案边。 在她身后看不见处,少年无声冷哼了记。 笑面虎白松下的这味媚毒,其实昨儿阎越山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问了个清楚。 药性的确也就是至多三月的时效,只是有些人重欲或是饮食过多时,便会发作频繁些,甚至三五日就要起上一回。而若中药之人饮食清减甚或忧思伤怀时,发作次数就会少许多。 然而即便是赵冉冉月余才发作第二回 ,只依然躲不掉一回更重过一回的药性力道。 收了面上冷意,他跨步过去,趁着地上人难捱失神之际,段征扬眉俯视思索起来。 他命里多劫又沾染了这许多血债,出人头地甚至乱世为王的念头只是与日俱增。 军营里那一夜,他确实是无意去动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