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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1/2页)
“如果我说我喜欢周修谨呢?” 她长睫微颤,眼眶有些红。 “喜欢能当饭吃?” 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一下子破碎了,扎进脆弱的皮肤里,鲜血淋漓。 赵亚芬走下来,刚刚她也听了几句,故意道,“栀栀喜欢,周家也不错,为什么还要反对?” 时远航不回应她,反而冲准备走的时栀说,“你妈如果在,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么一个人。” 原本还算平静的时栀冷笑了一声,眼眶红得滴血,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自己的情绪起伏,缓缓呼出一口气,“确实不该嫁他,那样的人,没有你的滥情、无耻、懦弱,又怎么符合你的标准?” 耳侧刮过一阵风,时栀知道他要打自己,偏过脸避开,不屑道,“这就急了?” 她看了他半晌,嘴角鄙夷的笑意慢慢淡去,化作一块结实的冰。 踩着高跟鞋上楼时,脚后跟后知后觉地痛。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习惯了。 小时候时远航就不知道多少情妇,她妈走了之后娶了赵亚芬,照样不老实,不知道在外面玩了多少女人。 这种人还有资格管她? 时栀吸了吸鼻子,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一闭上眼就是七岁那年看到的场景。 她原本躲在柜子里跟朋友玩捉迷藏,谁知道外面有响动声,不知道是什么。小时栀好奇地把柜子打开一条缝,看到时远航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抱在一起。 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他们俩在干什么,只知道他们脱了彼此的衣服,紧紧连在一起。 直到后来懂事了,那件往事成了心里的一根刺,只要一想起,她就会觉得恶心、想吐。 时栀眼睛很酸,忍不住在进了房间后拿出电话打给周修谨。那头很快接通了,照样是温柔的声音,隔着手机像绵绵的春雨,“栀栀,安全到家了吗?” 很轻很软,像一颗甜甜的糖。 原本泪意还没有那么剧烈,一听到这个声音时栀眼泪“唰”地一下掉了来了。周修谨听到她的哽咽声,紧张地问,“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半天之后轻声道,“周教授,我脚疼。” 女孩哭得很压抑,听起来疼得受不了,周修谨拧起眉头,屏住呼吸问,“你在哪?” “我在家。”她吸了一口气,喉咙发疼。 周修谨穿上风衣外套,周至深拉住他,“去哪,等会要跟许先生一起用餐。” “栀栀不知道怎么了,我去看看。” “……”他无奈地看着小叔叔的背影,喊了几声对方置若罔闻。 周修谨下了楼,坐进迈巴赫里,轻声哄着,“栀栀不疼,我等会就过来。” “不用来。”时栀抽了抽鼻子,“周修谨……” “我在。” 她哽咽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我们领证吧。” 夜晚十分安静,透过话筒能听到女孩急促微小的呼吸声。他有那么一瞬间忘记自己要干什么,大脑几乎停止思考,这对大脑活动十分活跃的周教授来说是不曾有过的状况。 过了一会儿,周至深见叔叔走了回去,“嗯?不是去见小婶婶吗?” 他喉结滚了滚,想到她刚才认真地跟自己说明天去领证,一时间有些恍惚,心口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一样。 …… 时栀用冰块敷了一下脸,而后抵不过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她梦到小时候妈妈耐心地教导她弹钢琴,还会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爸爸陪她的时间不长,但每次回来都会带礼物。 这个房子里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她曾经以为自己有个美满的家庭,直到某一天发现了藏在漂亮玉石里不堪的内核。 一旦裂开一道口子,里面的恶心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再也维护不了从前的假象。 时栀是被冻醒的,虽然空调开了,但是窗子没有关,身上的被子也掉到了地上,她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躺在床上。 她还没怎么清醒,伸出手摸了摸脸颊,红肿好了不少。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而后面上一怔—— 等等,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时栀瞪大眼睛,赶紧拿起手机一看,还真有一则通话记录,跟周修谨的。 她真的说要跟周修谨结婚? 她敲了敲脑袋,顿时有些后悔。 虽然早晚会跟他结婚,但是突然这样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昨天晚上只是一时伤心才说出那样的话,现在说不去了,周教授会怪她吗? 时栀心虚地给周修谨打了通电话,手指紧张地抠着衣角。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周修谨轻声问,“栀栀,准备好了吗?” 她一怔,“准备什么?” “证件,不是说要领证吗?”周修谨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