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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1/2页)
水眸莹润,带了点儿哽咽,“阿衍哥哥,我不想嫁……” 他那时的心情,大抵就是,在克制和放纵之间,徘徊不定。 但最后,他还是亲手将她送去了邻国,送入了喜房。 可不怎么的,浮现的记忆里,他竟在她出嫁后的某一夜,入了她的苑。 在那片小石山后,她附在他耳畔,轻轻地,娇娆地,“阿衍哥哥……你要了我吧……” 她啜泣不断,于是,携云握雨,鸾凤偷香。 他没再将她当成小女孩,就那么风清月意地荒唐了一夜。 …… 夜色已经很深了。 一场蜂迷蝶恋后,春波含香。 锦虞被折腾累了,困乏得很,不一会儿便躺在锦毯上沉沉睡着。 不多时,池衍从外面走回来,拂开轻帐,将手里柔软的锦衾轻轻掖在她身上。 而后他蹲下身,目光温存。 小姑娘的脸蛋纯纯的,尚还透着点粉晕,羽睫湿润,是方才被他欺负哭了。 似乎是贪恋她这样的睡颜,池衍伸手,轻抚了抚她颊侧。 眼底温深一片。 他终于意识到,梦里梦外,对她都是彻底占据拥有。 静望她良久,池衍悄悄起身,走出了枕云台,在轻帐后的玉阶上,靠坐下来。 手边,是一坛酒,他刚从旁侧的树下取出来的。 这时辰,已然辨不清是起早抑或贪黑。 池衍慵然散发,斜靠亭柱,吹着凉风。 情绵过后,他身上只随意穿了件丝衣,敞着襟怀,漂亮结实的胸肌隐约可见。 单手托起酒坛,懒懒仰头,一道细流顺着坛口注入喉,直沁肺腑。 偶有几滴酒沿着性感滚动的喉结,滑落胸膛。 如此姿容,分明轻挑浮浪极了,可他眸底那一抹邃如深渊的韵致,只将他的风华勾到了深处。 已有五年不沾酒,而现在,他什么戒都破了。 又饮一口酒,香醇也浓烈。 回味深长间,想到什么,池衍垂眸,不动声色笑了一笑。 和她的风流韵事,难不成,上辈子就注定了? 这时,乌墨跳上几阶,趴到他脚边。 池衍疏懒抬手,抚摸着它的脑袋。 片刻后,他撩了下眼帘,看向不远处那纯白柔毯上,温静躺着的娇小身影。 这一望,便就移不开眼了。 乌墨像是有所感知,摆了摆小狐狸似的尾巴,起身灵活跃了进去。 掌底花垫轻踩在锦毯上,无声无息地走到锦虞手边,躺下来。 手指轻轻把玩着酒坛,池衍眸光落入帐内,笑意深长。 * 白日,池衍自川峡突袭,于千军万马中将韩回一箭穿喉,而后便带着锦虞驭马出城,再不复回。 主将毙命,守城精兵自然不攻自破。 故而他不在,接下来该如何做,苏湛羽当能把控。 今夜一过,临淮还是临淮,只不过,已是楚国的城池。 解决完临淮后续事宜,苏湛羽率领赤云骑,连夜归回浔阳时,天际略微亮了一些。 然而到了府苑,才得知那两人都不在。 苏湛羽下马,微微诧异,“景云他没回来?” 元青接过他手里的缰绳,将马交给马侍,边道:“世子爷莫担心,将军八成是去宣山了。” 闻言,苏湛羽怔了一怔,“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将军府确实是建在那处。” 追随池衍这么多年了,他们对他再了解不过。 元青笑道:“王府虽在楚京,但倘若无事,将军他更喜欢待在宣山,毕竟那是将军首捷之地,将军府也是当年先帝亲自掌事,下令打造的。” 听到这儿,元佑就来话了,“而且那路,都耗费了上万块晶石才铺成呢!里里外外都是绝等奢华,简直叹为观止!到现在了,还没哪座宫府能媲美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