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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第1/2页)
红秀候在路旁,见她经过,便跟上服侍。 等走远了,锦虞才默默侧首,回望一眼,“那人是谁?” 红秀顺着她视线看了看,小心答道:“回表姑娘,是豫亲王府的世子爷。” 锦虞没再问什么,敛回目光,径直往卧房走去。 回屋后,她照见铜镜,才发现自己露在衣襟外的肌肤,有荒诞痕印。 * 眼前一片初春之色,清湖宁静,碧波泛光。 湖边雕栏,苏湛羽上前站到那人近旁,“昨夜来寻你,却跑了个空,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回。” 他促狭一笑:“这是去何地风流了一夜?” 池衍侧头斜睨他一眼,却是没说任何否认的话。 总不能说,他气跑了人小姑娘,派暗卫护着了又不放心,最后还是自己亲自过去。 结果一时情难自控,虽说深夜算是把人带了回来,但她乖乖醉眠了,倒是留了他一身闷欲的火。 池衍微不可见低叹,沉默少顷,面不改色道:“查到了?” 他吩咐了要东陵太子的行踪,墨陵一向办事利落,今日自然是为此事而来。 然而苏湛羽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了些:“人不在北疆,其他地方也无踪迹。” 在池衍之前,豫亲王苏敬手握重兵,当坐朝中武将头把交椅,故而豫亲王府眼线遍布各地,就算是死人,除非白骨成灰,否则也断无可能掩过耳目。 尤其还是东陵太子这般身份之人。 被贬成奴,再无自由身,人不见了,怎可能音讯也无。 何况有东帝尸容被毁、段衡无故暴毙在前,一联想,便知其中定有蹊跷。 池衍眼中掠过一道异闪,慢慢沉了眸色:“还有个地方。” 苏湛羽与他相识甚久,观他颜色,揣度出他话中一二,“你是说……临淮?” 连豫亲王府眼线都探不及的,当今天下,唯独尚未攻下的临淮城。 不过,苏湛羽随即又难以置信:“可他能明目张胆从北疆逃回来,实非易事。” 静思片刻,池衍问道:“统兵攻打东陵王城的,是尉迟亓?” “嗯。”苏湛羽确认,接着道了句:“东帝的头颅,是他亲手砍下的。” 池衍沉默,抱臂站在湖边,神色静若深渊。 思虑半晌,他终于淡启薄唇:“东帝虽庸碌,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之人不在少数,但在他死后不惜涉险乱葬岗,也要销毁尸体容貌,想来不会是出于泄愤。” 苏湛羽想了想,道:“倘若无关仇恨,那便只有毁尸灭迹。” 停顿一瞬,他侧目,“莫非……下手之人是想隐瞒什么?” 池衍面上清静,不见多惊讶,“之前你与我说,攻城时,段衡莫名现身王城,又随其太子一道被逐放北疆,死在半途,而段家庄竟无人知晓此事,眼下回想起来,倒有些意思。” 他回眸,迎上苏湛羽满含询问的目光:“毁尸是为瞒天过海,后者怕是有人想永绝后患。” 因他犀利的心思,苏湛羽垂眸忖度,亦有所察觉。 池衍突然道了句:“你认为,锦宸此人如何?” 看似题外话,细想之下又觉颇有深意。 苏湛羽回答:“闻其铮铮铁骨,宽宏磊落,虽为人子,却和东帝并非一类人。” 池衍唇边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是了。” 湖波折来的煦光在他眸底化为一片幽深。 池衍默然片刻,方道:“段衡既然跟随在东陵太子身边,必定是有所用处,利用完了,再杀了,就成了一出暗渡陈仓的逃脱戏码。” 苏湛羽听他丝丝入扣的推断,顿感寒毛耸立,“这一切,是锦宸早有预谋?” 修眸略眯,池衍却道:“不,真正的锦宸恐怕已经做了东帝的替死鬼。” 苏湛羽一瞬显而易见的震动。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还不明晰因果,未免太过愚钝。 “这么说来,是段衡助东帝易容改貌,逃过一死,途中却被杀害封口,而东帝或是改容成另一番模样,才成了今日局面。” 从东陵王城到北疆,临淮是必经之地,故而东帝不愿归顺,偏偏要被流放之后再费心逃走。 毕竟这样,比他想办法长途跋涉,要容易得多。 细枝末节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