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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第1/2页)
在他的话中呆愣良久,锦虞才挽回一点神思。 她敛眸,动了动唇,“你没有理由帮我。” 即便她跟他出了九夷山,即便他从谢怀安面前将她带走。 但她是逃亡的公主,他是攻城的楚将,她实在想不到原因,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帮她。 甚至于池衍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她。 小姑娘靠在床头,几缕摇曳的碎光,轻轻漾抚她的脸。 白日伤了元气,她唇无血色,清白的小脸还未恢复红润。 池衍凝视着她,视线落下深深的沉寂。 一路护她的理由,要他怎么说? 说自己第一次在王帐,就对她有别样的感觉? 说自己对她有杂念,每夜都做着和她纠缠的梦? 说自己没有缘由,但潜意识里就是想要这么做? 池衍心中不由泛起苦笑。 这段时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池衍垂眸,看不出情绪。 他语气不愠不火:“国有国法,你不入宫,我救你,是为法之必行,无关你是谁。” 停顿瞬息,又淡淡道了句:“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不会插手。” 他的话,听上去不含任何私情。 锦虞一怔,一面觉得他言行合乎情理,一面又觉得有点堵。 心里莫名的酸楚,和那回和他在帐中初见时的感觉一样。 “早点歇息。” 池衍没有去看她的眼睛,说罢,便起身而去。 灯火熄灭,房门轻响,留下一屋漆黑。 眸光从门口收回,锦虞静静坐了会儿后,缓慢躺了下去。 她平静地给自己盖好被子。 昏暗中的情绪波动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她执意要去临淮,他会怎么对她呢…… * 翌日,锦虞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她一夜深眠,睡饱了,便有了精神,气色也好了许多。 锦虞梳洗过后,坐在窗边,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搓搓精致的鼻头,这才隐约想起昨日某人带她回来后,好像把她丢到冰水里去了…… 这时,红秀端来午膳和一碗药,说是暖身防寒的。 锦虞愣了一下,接过瓷碗,将温烫的药汤喝了。 至于这药是红秀自作主张还是有人吩咐的,她没问。 这时辰,池衍不在汀兰苑,锦虞倒不觉意外。 他这人,不在书房处理军务,那定然是在校场训兵。 风和日暄,梅木雅致,初春的味道似乎浓郁了些。 碧湖假山,锦虞坐在石墩,百无聊赖地抱着只小陶碗。 红秀候在她边上。 锦虞眼帘微垂,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湖里投掷鱼食。 偶有几瓣梅花随风翩然,落到她如墨亮泽的发上。 大概是因昨夜的事,她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鱼食一没,一群待哺的锦鲤便倏地围聚过来,似橙红绸缎涌动。 但锦虞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儿。 她还是想去临淮,哪怕昨夜那人所言皆在理。 况且就算她不去又如何,左右都是被流放的命运。 锦虞心里正结着愁,余光忽而瞟到不远处的矮草丛动了动。 她顿了一下,凝眸望去,便瞧见那丛中藏有白色的影子。 暗淡的眼底一瞬露出惊喜,小陶碗往边上一丢,锦虞立马起身轻快跑了去。 那处湖底不深,水面铺展了几块浮石。 岸边浅水,一条小鲤鱼被困在水草和石头的夹缝中,怎么也游不出去。 乌墨撅臀伏身,扬着尾巴,伸出小爪子极为专注地朝水边一探一探。 这时,突然“咔嚓”一声惊动。 乌墨身子一搐,都不及回眸看一眼,蓦地弹跳起,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