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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2/3页)
靖安侯话音刚落,那丫鬟已经惊声尖叫了起来。 送她去泰安伯府? 且不说泰安伯风流的名声满京城都传遍了,摸上手的女人不计其数,说是多情实则薄情,多新鲜的颜色到了泰安伯跟前,不过几天的功夫,也就抛到了脑后。 单说国公府的姑奶奶薛蓁,那心狠手狠的,折在她手上的丫鬟得有多少个? 去了泰安伯府,能不能得宠不说,性命堪忧呀! “你,你……”江老太太喉间涌上腥甜,“你怎么能这样祸害人!” 她就知道,老国公这三个儿子里,数这个顶顶的不是个东西了! 这不就是在威胁着她,叫她安生,不然就继续往泰安伯身边送丫鬟吗? 这,这还像个爷们儿行事吗? “成了姨母,薛蓁造了什么孽,您一清二楚的。只许她做初一,不许别人做十五?”靖安侯终于失了耐心,冷冷地说道,“您为了什么闹这一场,咱们心里都清楚得很。我只有一句话,便是三弟妹和七丫头好了,老三也松了口,不再与薛蓁计较,我也会与大哥说,不许她在打着国公府的幌子兴风作浪。否则,薛蓁就跟国公府,再无干系。” “阿凊。” 薛凊忙上前,“二叔。” “与我去见你三叔。” “是。”薛凊恭敬应道,抢上两步替靖安侯打起了帘子,叔侄二人先后走了出去。 “老太太……”俏丽的丫鬟惊魂未定,瘫软在榻边,泪眼朦胧地抬起眼,“我……” “下贱的小蹄子,你给我滚出去!”江老太太顺手抄起一只茶杯,不偏不斜地砸在了丫鬟的身上。 热茶淋淋漓漓地湿了裙袄,烫的丫鬟痛呼了一声,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尚未出了松鹤堂的靖安侯分明听见了,却恍若未闻。看看走在自己旁边的许氏,靖国公笑了笑,有老太太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跟前,怪不得他大哥当年宁可聘娶许氏,也不肯将顾家的庶女娶做继室。 有些个人,无关身份高低,天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大嫂,松鹤堂再闹,也是有限。你由着去,何必守在这里?”江老太太又舍不得死,唯有一哭二闹而已。 许氏叹道,“哪怕传不到外头去,叫下人们看着,也是不像。” “成了,如今闹不下去了,你安心歇着去。阿凊,跟我走。” 薛凊不明所以,连着说了两次,让他跟着走,二叔是要去寻三叔说话? 应了一声,吩咐丫鬟们好生服侍着许氏回去,薛凊亲手挑起了琉璃盏,同靖安侯去了三房。 ………… 却说桑榆别院里,阿福一夜睡得香甜。梦里,有个黑衣少年手持长剑,雪亮的剑光如秋莲一般。她拍着手喊好,剑光一闪,已经递到了眼前…… 剑身之上,一瓣粉色桃花静静地躺着。 “姑娘,姑娘,该起来了。”声音有些陌生。 这次来桑榆别院,除了拒霜外,侯府的丫鬟都并没有带来。 叫了阿福起床的,是安国大长公主身边的侍女。 阿福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深粉色的纱帐外,天色已经大亮了。 “哎呀!”阿福立刻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穿鞋,“晚了晚了!” 她昨儿与秦斐说得妥妥的,要早早起来去看他练功呀。 “姑娘,慢点。”侍女浅笑盈盈,温柔极了,“豫王爷先前来过了,知道姑娘还未醒来,不许奴婢叫姑娘呢。王爷说,什么时候姑娘醒来,他都在后边松涛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