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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第2/4页)
的读书人,这时候的人们迷信,总觉着住在这里还能沾些文气,因此不以为打扰,反而对年年来此的考生们颇为热情,并不会因为被打扰了休息而太过抱怨。 倒是不少第一次来的考生自己被吓了一跳,比如谢良钰——他向来是有点小小的起床气的,上次府试就被突然的叫醒弄得头疼,这会儿又是一次惊吓,导致他起床的时候仍然满身的低气压。 但无论如何,考试还是得好好考。谢良钰叹了口气,摸黑电上灯,认认真真地洗脸漱口,换上为考试特意准备的衣裳。他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些清水,咽下去一点热过的软面饼,这才下了楼,汇入了前去考场的考生的大部队。 夏天到了,白天也长了许多,前两个月府试的时候,大家出门时还是漫天星斗,如今却已经能看到东方微微泛出了鱼肚白,只是走在路上,还需要提着灯,谢良钰抓紧被人挤人的队伍裹挟着向前走的时候闭了闭眼,反正身前身后都是人,快把他挤成脚不沾地了,闭着眼也不会走到沟里去。 院试也是在府学,流程与府试差不了多少,人却少了很多,由学政大人亲临主考,评卷则由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或幕友当任,学政大人要负责一省各府的考试,在每一处其实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因为人少,所以点名的阶段也被缩减了许多,仍是按各县的顺序点名。这一次安平的考生们运气不错,排在第三,前两个县那几人进去之后,就轮到他们了。 其实谢良钰听说过,有些地方考试人数多,先后进场顺序又很影响座位,因此不少人会花些小钱买通唱名的官差,这样就可以提前进场——但这个“买通”常常需要一贯往上的钱,并不是人人都能出得起的。 平洲的府学地方宽敞,头顶还搭了棚,没有太影响考试发挥的座位,所以这样的习惯便也没了市场,官差们仍是只能靠贩卖一些小吃食或文具赚些钱,谢良钰看到不少来时匆忙的考生正一脸心痛地购买高价物资,忍不住暗自庆幸了一下。 还好他住得比较近,早上也没太慌乱。 等进了考场,发现这里比之府试的时候又改了布局:考桌整整齐齐地列在当中,每张桌子都显得簇新,之间空隙也很大,显得整个考场空空荡荡的,谢良钰走了一圈,选择了一处不前不后的位置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考具,见外头唱名估计还得一会儿工夫,干脆趴在桌子上,眯上眼睛补了会儿眠。 卯时正中的时候,考生全部进入了考场,纪律也宣读完毕,身着四品官府的学政大人才终于姗姗来迟。 这位学政大人看上去颇为年轻,约莫只有堪堪不惑的年纪,倒是早早挺了一个大肚子,脸上也胖乎乎的,倒是面善。 院试是有两场的,第一场正试会录取当年生员人数两倍的考生,然后再在第二场复试中挑选其中的精英,拆弥封,写姓名,录取的考生便成为了“生员”,正式有了秀才的功名,可以拥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其中又分了三等,成绩最好的称“廪生”,由公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食,而最末的是“附生”,即才入学的附学生员。 但是,不管是廪生还是增生附生,都是有资格参加科考,由此决定参加三年一度的八月秋闱的名额的。 这些选拔全部都由每个省的学政大人负责,除此之外,还包括每年年底时,对各府县中在学的生员进行岁考——也就是期末考试,考得好的有奖励,考得不好的也有惩罚,是为了让生员们时刻保持学习状态,不要以为成了秀才就可以就此躺倒不干,万事大吉了。 可以说,在成为举人之前,这位学政大人掌控着一省所有生员的生杀大权,生员们见了他,可比见府台大人都需谨慎恭敬得多了。 第74章 按照惯例,院试正试考一道大题和一道小题,一道截搭时文,一道试贴诗,学政大人略说了两句,便将试题公布了出来,谢良钰看看题,心中又是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截搭题。 河东省这边虽然经济发达,但当地繁荣的经济状况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海运,还没有形成年深日久积累下来的诗书礼仪之乡的风气,许多条件不错的人家更愿意让孩子去做生意或出海,而非读书。 因此河东省不算科考大省,派遣到这边来的学政,自然也不会有多用心,想要遇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