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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谁了,早和谁盟了劳什子誓,她说着唬她小叔的哩,不过她有一点儿没说错,郑里然确实说要等她。 就在去年,他刚考上大学,骑车去补习班找她,一个大男孩儿,往常里过的都是众星捧月般的生活,可给她表白的时候,羞涩得像个孩子,他俩有缘,从小就读同一个学校一个班,如果不是她中考失利,说不定两人还会继续一个班,现在或许真凑一对儿了。 不过当时她是怎么回复的?噢,对了,她说:“郑里然,你是我哥们儿啊。”算不算是变相拒绝了呢。 可那孩子不甘心,他丢下一句:“我不会当你是拒绝,我会等你。”就走了。 毛安良心里是叹息,这孩子咋那么倔呢,她不想伤他面子吶。 而现在,你这小畜生可惹麻烦事儿了。毛宁柏双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惬意得很,至少毛安良就是这么觉得。她见她小叔不回答,有种恶作剧没吓到人的失落感,直到车子开进了车库,她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要说她为啥要唬毛宁柏,这得归功于她心底的邪恶因子。 咱说过毛安良是个可恨的娃,她到底哪里可恨哩,她哪里都可恨,她就是个神经病。她看毛宁柏顺眼可不是单纯的顺眼,她有个坏心思,反正天高皇帝远,老爷子看不见,俞敏丽管不着,她爱咋样就咋样。 所以两人等电梯的时候,毛安良问:“小叔,你咋不说话。” 毛宁柏沉默。 她又问:“你还没说为啥今天要来接我哩?” 男人还是沉默。 她眼睛贼亮,眼球转啊转,忽然把手伸进男人的军裤兜里,握住他的手:“小叔,你不会一整个下午都在挂念我吧。” 哎哟这孩子,有些话你说不得,有些事儿你不得说破,你瞧,惹事儿了吧。毛宁柏放兜里的手反握住她:“然后呢?” 他忽然有了反应,还反问她,这让她愣了,毕竟只有十八年的阅历,你能跟一个在社会里,在军营中摸爬滚打,斗智斗勇那么多年的人碧? 毛宁柏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电梯门“叮”一声响,她不知道他对她是不是她以为的那样,那一刻,她胆怯了。 “晚上不安全,我是你小叔,自然挂念你。”说着他松开了她的手,往电梯里走,“手那么凉,穿厚些,别冻着了。” “哦。”她点头,懵懂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泛酸。 可为什么会泛酸呢,毛宁柏从电梯光滑的壁上打量着她的影子,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看见了她泛水的桃花眼,他顿时呼吸一滞,就在电梯门再次打开的一瞬间,他再次开了口:“毛安良,你可想好了?” 毛安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她这次是真的迷茫,她不知道毛宁柏在说什么。男人皱了皱眉,一把把她拉出电梯,背对着她开门:“你就是欠收拾。” 她还是不明白,她还在想,毛宁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了么?他刚才那样是在给她留面子么?还是,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她这样想着,也没听见毛宁柏说的话,她只觉心里有个地方蠢蠢裕动,不停地在她耳边引诱,让她一时不知身处何处。 等毛宁柏把她拎进家门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我偏要惹他,偏不如他的意。 毛安良没等他开灯,突然急走两步上前,从身后环住男人的腰,秀气的小脸蛋儿贴着男人挺直宽厚的背脊,黑暗里,小巧红润的嘴巴翘了翘,她唤道:“毛宁柏......” 那声音轻轻的,润润的,是特属于女人的依侬软语。她只喊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却足以让她紧紧抱着的男人僵直了身休。 毛安良之所以没继续说话,是因为她在组织语言,她在思索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让她小叔即使不接受,也不至于反感她。 可身边的男人没有给她细想的机会,她的手被一根一根扳开,她用力不松手,还是没法,她想,完了,她还没开始哩,就被拒绝了? 可下一刻,她被反圈在了男人温暖的怀里,就像不久前他反握住她的手那般让人措手不及。毛宁柏搂着她,头轻靠在她肩臂上,良久,就在她紧张的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薄而姓感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真的是欠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