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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第93节 (第1/2页)
温鲤早就知道陈鹤征很好,却没先到,他可以好到这种程度。他尊重她付出的感情,也珍视,并且,愿意给出同等的回馈。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又被某种温柔的介质填满。 温鲤胆子大了些,看着他,“你说之前没谈过恋爱,那就代表,我是你吻过的第一个人,对不对?” 说这话时,温鲤的指腹刚好搭在陈鹤征的手腕内侧,她无意识地划了一下,那种触感,很像小猫的尾尖。 陈鹤征忽然探身过去,捏她的下巴,在她怔愣的瞬间,低下头,逼近至她面前。 “第一次有人把对我的喜欢,当做度过灰暗生活的支撑,”他说话时,有热得过分的呼吸,带着甜橙的味道,还有一点酒气,拂在温鲤脸上,“第一次有人站在我面前,却不打算得到什么,而是只想为我跳一支舞,让我看一看她漂亮的样子。第一次接吻,吻这样一个人,我觉得很幸运,很值得。” 温鲤没办法确切地形容出,那一瞬间,她所有的感觉,只能说她最清晰地认知是——她永远都不会后悔,曾为陈鹤征心动过。 他担得起她的喜欢,也值得喜欢。 那晚的后来,温鲤才知道,陈鹤征对感情的态度,源自于他的父母,更确切地说,是他的母亲。 陈家是望族,陈夫人的家世同样显赫,两人的婚姻不外乎强强联合,但联合之外,也有饱满的情谊在里面。 事故发生那天,是陈夫人的生日,她的伴侣专门买下一架直升机,带她去看海岸线。起飞半小时后,直升机坠海,陈鹤征的父母,随行的助理,以及机组人员,无人生还。 那年陈鹤征七岁。 对于父母,陈鹤征没有太多的印象,那些有限的记忆里,每一帧都印着相爱的痕迹。 他记得母亲很温柔,老宅的温室花房,母亲打理得很好,他记得父亲很儒雅,半山别墅的露台,是他们携手看风景的地方。 母亲常常抱他,叫他宝贝,她说,希望我的宝贝,这一生只遇见好人,付出的感情都有回馈,永远不会被辜负。 别辜负感情—— 妈妈教他的道理,这么多年,陈鹤征一直记得。 说起这些时,陈鹤征很平静,他甚至握了下温鲤的手,声音很轻地说:“有机会,我带你去半山的别墅看花房,我妈妈打理过的,至今仍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就好像女主人一直在,从未离开。 温鲤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答的,聊完那个话题,她就睡着了。柔软的被褥,空气里的暖橙香,让她失去防备,在一个男人的视线下,毫无顾忌地睡熟。 或者说,陈鹤征这个人,本质上,就让她提不起防备的意识。 他给了她充沛的安全。 小姑娘睡熟时,可不像清醒的时候那么乖。被子也不盖好,扔到一侧,翻身时,耳钻掉了,裙子的吊带沿肩膀下滑。胸口那里,随呼吸不断地起伏着,一片柔软的白色春光,半遮半掩,落在空气里,好像厚涂了一层珠光白。 陈鹤征了无睡意,一直坐在窗前,回神时无意间瞥到这一幕,不由地抬了下眉梢。 他在她眼里,是不是没有性别啊,居然一点都不防他。 船上这间客房,是陈鹤迎专门给弟弟留的,一切细节、布置,都遵循了陈鹤征的喜好,只供他一个人使用。 床品选了纯色系,亲肤质地,细腻顺滑,温鲤柔软的裙子和身体,花瓣似的,落在上面。 膝盖弯曲,两条小腿绸缎般光洁,毫无瑕疵,往上,是一截腰。脑袋侧着,手臂搁在旁边,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肩膀,一片细腻的白。长发却乌黑,墨似的,淋漓地铺满半边枕头。 锁骨链的光芒,微弱又晶莹。 这幅画面,其实很美。 陈鹤征忽然明白,房间内的迷你吧塞满酒精饮料是对的,他现在就需要一点。 红酒吞咽入腹,喉咙处烧灼,有种炽烫的感觉。他无意识地吐了口气,没发觉,眸色在变深。 雪夜,空气薄冷。 陈鹤征端详手中的红酒,目光顺着玻璃杯的边沿,滑过去,又看到温鲤。 她在他床上,一身细软的骨,毫不防备地落在他眼前。只要他伸手,就能握住她,让她逃不开,指腹餍足地尝她身上每一寸白。 那枚晶莹的锁骨链会颤,她长长的黑色头发,会被打湿,然后有些乱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力量,以及,对他的那份心意,让她没办法拒绝,只能很乖地承受,然后哭,或者喘。她身上会红透,腿根那儿,颜色将显得最厉害。 他会把吞咽红酒的那种烫,渡给她,由内而外的渡。 只要他动手,这夜,她绝对逃不掉。 凭借小姑娘对他的喜欢,占她一夜,肆无忌惮的,下了船,她很难再找到他。 这样的事…… 陈鹤征站起来,酒杯搁下。 他那么挺拔,腿很长,迈步过去,慢慢走到床边,身形投映下黑色的阴影。 床上枕边,铺着温鲤的头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