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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吧,前任! (第1/2页)
我叫沉冬冬,前男友叫我沉冬瓜或矮冬瓜,今年23岁。 其实我不矮,即使没穿鞋也妥妥破了一百六。但他高,足足高过我一颗头,面对如此高耸的山岳,我只能甘拜下风。他笑我矮时,我是不插嘴的,但若旁人笑我,我第一个打爆那人的头。太没口德了,怎能随便喊人矮冬瓜呢? 曾经浓情蜜意携手漫游,并旁若无人嘻笑打闹的那些日子,转眼成了往昔追忆。 是的,上个月,我和交往五年的他分手了。 说不感伤,是骗人的。说痛不欲生,那又太过了。我妈告诉我,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她说,女儿啊,虽然你不美,但你傻得很天真啊。奇怪,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被安慰了呢? 我一个人关在房里哭了好几天,脑子里全是那五年。我和他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精华的时光,天天想着他,早上起床睁开眼就想见到他,睡前猛缠着他跟我说晚安,每个假日都要像章鱼一样巴在他身上。我的快乐是因为他,我的愤怒是因为他,我的多愁善感更是因为他。如果他敢多看别的女生一眼我就跟他呕气老半天,他如果慢了几分鐘接我电话回我讯息我就哭了一整夜…… 咦?原来我这么难相处吗? 呜呜呜,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不要我了? 分手后,我流着鼻涕扔掉了每样纪念日收到的礼物,撕烂了每封他写给我的情书,试图删除他在我生命里留下的所有痕跡。我不能,我不能留下任何我们相爱的证据,我怕不经意看到,仍会拉扯心头,隐隐作痛。后来,我觉得只扔东西还是不够,镇日心里凉颼颼空落落的,频频怀疑它是不是破了一个大洞。我又问我妈,我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忘记一个人,她说,女儿啊,不如我带你皈依佛门吧? 我肯定不是我妈亲生的。 有天我的正妹闺密群揪团杀来我家开香檳庆祝我恢復单身,我一想到我和男友真的掰了,又喷出许多泪。天哪,为什么眼眶会一直湿湿热热的,为什么会一直涌出泪水来啊,它该不会是天然涌泉吧?谁来告诉我,都已经伤心这么久了,我为什么还有泪水可以流? 闺密们集体出了个蠢主意,问我要不要用酒精麻痺自己?我没试过,但我觉得试试也无妨,也许有用呢。其中一人从塑胶袋里拿出她偷渡进来我家的高粱,听说那是她爸去金门出差时带回来的。我有点犹豫,毕竟我家教甚严,从不喝酒,也不会喝酒。 她们怂恿我,唉呀,快喝啊,沉冬冬,失恋就是要喝酒啊。真的吗?这是最新的潮流吗?那我得跟上才行啊!于是我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两口──噢,我忍不住叫了妈妈,好神奇的口感,特别难喝啊。 根据在场目击证人表示,我后来发了酒疯。 听说我哭着吼叫了一整夜,一直喊他的名字,一直说我恨他,然后咒骂他不得好死。闺密看不下去,一人一句唾弃我演技烂。她们还是有良心的,纷纷劝我如果真的那么想他,如果还爱他爱得要命,就去找他啊,挽回啊,这有什么难的?她们说我把嗓子撕扯到哑,对方也不知道嘛。 咦?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吼! 但我后来抓住其中一个闺密的头发,在她耳边鬼吼鬼叫,嚷着我做不到。我喃喃说,我做不到,我没法挽回他的,这太难了,这关乎我的顏面问题。 因为,分手是我提的。 闺密们大吃一惊,凑上来,抓我领子掐我脖子只差没拿刀架我脖子上,逼问我分手细节。 这么多双漂亮眼睛用不同于往日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