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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书[刑侦] 第23节 (第2/2页)
同时因过早对善恶产生质疑,她成年后越过了道德层面,对善恶价值体系有独立的认知。 她成为两个极端的共生体: 性格中的暗黑成分和作为一名警察骨子里的善良,及对真相的偏执高度交织在一起。 既有应对复杂事件的冷静与凶狠,也有封存于内心深处未泯的孩子气。 米和缩回手,将掉落的黑皮书翻到124页。 而后探身将毯子披盖住殷天,两人离得近。 殷天热忱的呼吸喷洒在他前额,米和幽微一笑。 替她掖好被角,一抬头就对上那双寒凉的眼睛。 “你也失眠?”殷天哑声。 她没躲,保持着呼吸共生的距离。 倒是米和先臊了,直起身板,“倒时差。”他摸了摸鼻头,递出杯子,“要么,助眠。” 殷天以为是牛奶,“有屁用,得吃药。”她顿了片刻,觉得这样回话不好,显得没教养,忙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我牛奶不耐受。” 米和笑着收回,露着一排白灿灿的上牙,一口气喝完。 殷天注意到那杯子是统一的公司马克杯:长阳律师事务所。 双瞳一眯,她撑起身子,毯子溜溜往下跑,被米和一把捞住。 “长阳在大东边,你住大西边,不嫌远?” 米和隔着栏杆,将摊在124页的黑皮书放在她腿上,“东边闹,西边静,我喜静。” “南边、北边也静。”殷天不动声色的咄咄 重书一压,她的注意力转向膝间,待看清图文,骤然僵持不动—— 那是一根长形梭针的样图。 针长六寸,采金属打制且尖锐,是欧洲19世纪女性流行的帽针。 殷天窒息般盯着黑皮书,蓦地弹跳而起,撒腿往屋里冲。 米和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脚底生根,一动不动。 声控灯亮了灭,灭了亮。 打得他面庞明明暗暗。 作者有话说: 参赛了。 写《黑皮书》的初衷,是想正经八百塑造出一批与邪恶抗衡,奋斗在一线的真实的人民英雄。 层层叠叠,大大小小的罪案不仅能展现侦查过程的艰险繁杂,法律人情的步步惊心,也着重描墨于刑警与罪犯在逻辑、心智和定力上的角逐。 希望给大家带来触动与振奋。 欢迎收藏,欢迎浇死我。 第19章 她以为她撞了只狗 闷雷在天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下半夜喷涌而出,风潇雨晦。 凌晨三点半,42号联排二层亮着一豆孤灯,在幽黑中茕茕孑立。 殷天披头散发抱着黑皮书坐在马桶上。 她也想跟这风雨一样一泻千里,然而金刚胃,铁石肠,她已经便秘了很多天。 “娘个西皮。” 墨迹了半个多小时,终究是劳而无功。 卷宗纸页布满了整个洗手台,连洗衣机的盖顶上就零散铺张。 殷天低头凝着厚书,背上爬起一阵寒凉之气。 19年后,有人送来了大致准确的行凶工具构造图。 不止如此,谜题浮花簇锦,在同一时间怒放异彩:证明诡异音调存在的男惯偷;一本从天而降的真相书;一件鲜少出现在国内的凶器…… 也不知是排泄过于用力,还是凉风绕满楼,殷天双臂升起一层又厚又密的鸡皮疙瘩。 在阿广收集的人物资料里,殷天是重度失眠患者。 米和一直好奇它的准确性,准备亲自监督,结果熬到两点就败下阵来,他失策了,不该碰朗姆,一喝就犯困。 凌晨4点15,枕边的电话滋哇乱叫。 米和挑开一只眼,是阿广。 陈记卤煮店一别后,阿广去了非洲布隆迪寻找米和父亲的行踪。 一个月前,他们查到了具有米卓标识的ip地址出现在布隆迪的第二大城市,基特加市。 精准定位后,确定是“野人矛盾酒吧”。 “有料到。卓叔在酒吧五层住了半个多月,等一个人从中心监狱出来,但没见到人,那人在去见卓叔的路上被枪杀了,脑骨碎裂。但他应该留了东西,卓叔去了趟马特小学的储物间,之后就消失了。那人资料查不全,被抹走很多,我问了一圈,应该是太招摇,两个小时之前有人开始跟踪我,我把现有信息发你。” 米和打开邮箱扫着出狱记录和新闻报导,是个络腮胡的黑人男性,年纪很大,花白寸头。“不用再跟了,赶紧回来,万事小心。” 他挂了电话,又拨出一个加密号码,“阿par,阿广在基特加,有尾巴。你定位他手机,保他回来。我现在给你转定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