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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阿戎 (第1/2页)
一夜暴雨无眠。 雨后的清晨令人神清气爽。 萧澜特意起了个大早。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堵账房先生去了。 “哎哟哎哟!我这一把老骨头都快跑散架喽!”专管账房银子支配的白胡子老头,正气喘吁吁地坐在账房门槛上。 而他对面,正蹲着一个碧玉年华的妙龄少女。 “张伯,我就要五千两,五千两就行!”萧澜一脸谄媚地笑道,“侯府每日进出上千万两,少个区区五千两能有什么所谓?” “小祖宗哟,侯爷出发前可是明令让您缩减花销,那、那赌坊更是去不得哟!” “张伯这话说的,各人有各人来钱的办法不是?就凭我这惊人的赌技,今晚就赢个五万两回来!那五千两还不是轻轻松松就给填上啊?” 老头直摇头:“您是我看着长大的,回回赢了钱两可从没往外拿的时候,爱财鬼一般的人物!” 萧澜摸着下巴,“看来今日是支不到银子了……” 账房先生松了口气:“实则是侯爷有交代,老头子我也是哎哎哎——” 萧大小姐趁人不备,轻松一闪身便跑进了账房,顺手就抄起一厚摞银契,嗖地便从后窗跳了出去。 就剩扎着两个小辫的香荷,与一个直拍大腿的白胡子老头大眼瞪小眼。 清晨的马儿们吃得很饱,正陪着少年练功。 萧澜哼着小曲到马厩时,萧戎正穿衣服穿到一半。 “萧戎——” 这一推门,正看见少年赤裸的上半身。 萧澜愣在原地。 他的胸前、腰腹、后背,竟是数不清的斑驳伤疤。 萧戎没想到她居然又来了,嗖地穿好衣服,脸上虽是波澜不惊,耳朵却红了一大半。 “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啊?”萧澜忙走过去,“你再让我看看!” 萧戎下意识后退一步,“不行。” “是不是有人打你了?但也不对啊,你那是刀疤吧?” 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去解他的衣服,一个人淡漠惯了,忽地有人这般热心地关心他,左右都是不习惯。 萧戎抓住了她的手,“我自己练刀练的。没事。” “你骗谁呢!你自己练刀能砍到后背去?你砍一个我看看!” “……真的没事。” 萧澜不信:“那你疼不疼?” “以前疼,现在不疼。” “你是不是不愿说你这些伤哪来的?” 萧戎沉默。 相处了几次,萧澜也能大概明白他说话的习惯。 一是十分不会说谎。 二是如果沉默了,就等于是在默认。 “那好,我不问了。那你刚才是在练武吗?” 萧戎点头。 “你跟谁学的武?这个总能说吧?” 萧戎说:“我自己琢磨的。” 萧澜翻了个白眼。 又是瞎话。 她见过爹爹练武,也去军营中看过练兵,知道拜过师正经学过武的人是什么样的。 练武的人讲究根骨,乱练的或者练偏了的,断不会有萧戎这般结实周正的身材。 横竖就是拿她当外人,什么都藏着掖着呗。 想到这,萧澜便觉得昨晚那盒子菜真应该拿去喂马。 罢了,日子还长。 萧澜睨了眼萧戎,“你陪我出去一趟。” 萧戎说:“我没答应做你的侍卫。” “你收了我的金子和玉佩,竟能心安理得地什么也不做?” 萧戎想了想说,“那我还给你。” 萧澜眯眼:“那你把昨天那些珍馐美味也吐出来,吐出来我就不让你做侍卫了。” “……” 萧澜挑眉,“你敢说你没吃?你肯定吃了!赶紧的,今日之事十分重要!” 一刻钟后,萧澜满意地看着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某人。 她看了眼马夫,又看了眼萧戎。 “今日有人替我驭马了,你先下去吧。” 萧戎接过马鞭,又将马车上的踩脚凳搬下来,最后伸出手臂,让萧澜扶着上马车。 萧澜低头看过去,皱了皱眉。 粗布衣服也就罢了,竟还有许多擦破之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手臂上的疤痕。 “先去琳琅阁。” 新任车夫很听话,而且车驾得也好,一路上平平稳稳,毫不颠簸。 未到一刻钟,马车缓缓停下,新车夫说:“到了。” 萧澜拉开车帘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唤我声姐姐?” 认生到这份上的人,她还真是头回见到。 还没进门,就看见琳琅阁的老板匆匆忙忙带着一众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