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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兵败 (第3/4页)
样说,心里也是好笑:小小年纪,偏要装得老气横秋,数落起别人倒是畅快,怎么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跟在容珩身后寻死觅活的样子了?这皇帝的位子让她坐着,真真是疲累远大过成就感的。 “妾倒是希望陛下,就事论事,莫念旧情。” 云舒拭去泪水,弯唇笑了笑,话中意有所指,成璧假作未闻,亲手将她扶起。二人相携进殿,成璧道:“朕同你说一件事,你先莫急,你哥哥云泰眼下随军失踪,生死未卜。” 云舒神色倒没什么变化,只轻抿了下嘴唇,“妾与大哥多年未见,不敢对他的为人打包票。” 成璧见她谨慎,便是一叹,“朕告诉你这个,并不是要试探于你。实则朕在骁武军与神策军中皆埋有黑骑,若你哥哥无事……且再看吧。” 她话未说完。其实若云泰仅率残部回归,依着军法恐怕罪责更重。整整两万大军,也不知被谁打得丢盔弃甲,即便云家并未卖国,也能瞧出主将无能累死三军,免不了要押在阵前痛打一百军棍。 这等刑罚就是按着将人打到筋断骨折来设定的,那云泰即便能爬回来,只怕此生也再难纵马扬鞭了。 “黑骑……?” 云舒心中微定。黑骑军是直属于女帝的秘密军队,人数不多,却个个以一当十,马上步下的功夫皆是万夫不当。有这么一支部队,即便叛军杀进京都,女帝也可全身而退。 这是先帝为女帝留下的护身符。而成璧却好似并不在意自身的安危,即便这皇位如今已是危如累卵。在她心里,帝国之兵必以马革裹尸为善终,岂能让他们在自己身侧埋没了威名? 不过,这黑骑军埋在神策军中也罢,埋在骁武军中又是为何?难道成璧连周云柬也不能全然信任? 若真是如此,成璧这一生实在可悲极了。 云舒一向颇有自知之明,帝王再不易,也是授命于天、脱胎于凡人的神之后裔,岂能妄自揣度?更遑论同情了。 二人将眼下信息一理,总算寻出些思路,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道:“此次兵败,西洲绝非主谋。” 成璧道:“取道天水,全军覆没……天水国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从前他们递书求朕联姻,朕便疑惑,上杆子的总不是买卖。且当时西洲才刚大败,对天水还有多少威胁?可真需要送人送钱的讨好于大胤么?” 云舒点了点头,续道:“这是其一,还有一事,妾觉得可连起线来查一查。陛下可还记得亲蚕礼中,有一支西洲蛮兵十分古怪?” 那是临楼王的私兵,女帝早便心知肚明。赵元韫那爷爷阿史那豣开府时,昭明帝可是给足了恩典,许他将家乡子弟兵编入王府卫队,其中就有不少与他一般彩发异瞳的蛮人。这么些年过去了,自然留下不少杂种后代可用。 再论起来,阿史那在西洲,也是贵族大姓。保不齐当年的阿史那豣正是犯了什么事,才从西洲逃难而来的呢! 但要说临楼王在这事里兴风作浪,成璧倒觉不像了。他那个人,孤傲非常,一向以贤王自居,狠毒也多用在权贵之间,从没见他鱼肉百姓的。虽不常在封地,临楼郡百姓提起他来也是没口子地称赞,属地政治清平、民生和睦,竟是少见的太平气象。 北庐此计之毒,毒在残害百姓,赵元韫可真做得出来么? 想到这儿,成璧忽发觉自己竟不自觉地在维护那老东西,一时心中作呕,恶心地撇了撇嘴。 男人,且还是掌权的男人,一贯是没有什么底线可言的。若赵元韫可信,那太阳简直要打西边出来!他既已留有这些破绽,就莫要怪她小心求证,穷追猛打了! 女帝坐在案前,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着西洲堪舆图,来回虚点几下,忽然眸间一亮。 “陛下,您可是想到了什么?” 成璧将食指往唇间一送,轻咬了下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深吸一口长气,才道:“是有些猜想。只是还不确定。若要引蛇出洞,则需朕亲身往边地走上一遭。” 云舒惊得目瞪口呆,“陛下可知,君子当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北庐才刚被破,若再有贼兵袭来……” “果真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