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藏鸾 第17节 (第2/3页)
皎皎明月,谢璟喜欢的,想要的,也唯有一个你。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他的理解与宽容无疑是最好的一剂药,薛稚心中一暖,似桃花红润的眼眶霎时又涌出团团晶泪。谢璟屈指刮了刮她湿涔涔的鼻梁,故意打趣她:“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缝制嫁衣,等着做我的新妇就成了。再哭,两个眼睛都肿成桃子了,还看得清针孔么?” 她被鼻间的痒激得破涕为笑,忍俊不禁地拍下他作乱的手,原先的惆怅倒也散去不少。谢璟又问:“这件事,陛下知道吗?” 眼中笑意却淡了下来。 “应该是不知的……”薛稚平复些许,喃喃地说,“我让青黛留心着,听说现在,皇兄好似在找那夜的人……” “那就好办了。”谢璟面色微释,“既然陛下也不知道,那在他面前,你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吧。” “我会暗中调查此事,虽说不能声张,但那背后暗算你之人,也绝不能放过。” “不要。”薛稚却紧张地按住他唇,“还是不要声张此事了,你说得对,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想安心地等着成婚,不要再出岔子了……” 见她一脸的惊恐,似濛濛烟雨中一朵秀丽芙蓉,又似山中黄麋一般楚楚可怜,谢璟更是心疼,心中软得化成了一滩水。 他温言软语地安慰了她一会儿,踌躇良久,去往玉烛殿。 “臣谢璟求见陛下。”他对守在殿外的冯整道。 冯整笑得一脸和蔼:“唷,真是不巧,陛下眼下正同陆令公商议万年公主回京之事呢,要不世子改日再来吧。” 谢璟面无异色,点点头:“也好。” 行过礼,转身退下后,目中却唯有怅惘和冷意。 实则眼下他也不是很想见陛下。但碍于礼节,也为了不使他怀疑,只能如此。 他不知道该不该怨恨到陛下头上。侵占栀栀的是他,让栀栀伤心的也是他。可若此事连他也是被算计,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怨恨。 他只是恨,恨自己无用而已…… 谢璟走后,冯整便转身进了玉烛殿,向书案前批阅奏折的年轻帝王道:“陛下,方才谢世子来过了。” 大殿内唯有桓羡一人,此刻禀笔疾书,笔尖一刻也未停:“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世子面上高高兴兴的,想是才从栖鸾殿里瞧过公主,特来问安。” 他问这些了吗。 桓羡心底忽生出烦躁,却又莫名松了口气,问起了前事:“那天的事,还是没有眉目吗?” 当真不是她么? “额,也不算是没有……”冯整却一幅吞吞吐吐的模样,抬眼觑着天子阴沉下来的面色,才磕磕绊绊地说了下去,“老奴查到,那晚在行宫中服侍的多是崇宪宫的宫人,然这几日,已有几人因为犯错,被贬到织室了。” 作者有话说: 小谢:在意这个的人,还不如先帝这个公认的暴君 厉帝:你说得对。 第19章 桓羡手中御笔一顿,略一抬眸:“所以,你的意思是?” 冯整却期期艾艾的:“既牵扯到崇宪宫,只怕得知会太后一声。陛下您看……” 桓羡依旧未有动笔,看着银光笺纸上、正草拟给柔然迎回皇姊的国书:“去查。太后也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那晚的事,朕要一个结果。” 冯整在心中苦笑。 这算个什么事。 陛下明明知晓那晚的人是谁,本以为碍于兄妹之分,他会装作不知,所以他不挑明了问,自己也是不会说的。 眼下,他却一定要逼自己说出来。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冯整行礼退下,带了人,亲自去往那几名婢女做苦力的织室。 几人瞧见这阵仗,如何不知内里情由,当即吓得六神无主。有些机灵的宫人见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