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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2/2页)
艺术的,打架斗殴这种不太上台面的事,怎么看怎么跟他不搭。 江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昨天喝酒喝伤了,难受了一天,实在不想再遭那个罪,正犹豫点果汁还是点汽水,忽然看见一道人影向吧台走去。 赫然就是那个男人。 季殊容受伤的手臂被简单包扎起来,脸色看不出什么异样,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跟人打招呼。 伤的是右手手臂,而季殊容调酒主要用左手,因此没耽误他工作。 一杯酒还没调完,酒吧大门猛地被人推开。陆宴裹挟着一身冷气站定在他面前,皱着眉问:“伤的严不严重?” 一看就知道杨潇管不住嘴,有什么事都要广而告之。 “没事的,小伤。”季殊容说。 陆宴半信半疑:“我不信,给我看看。” 季殊容无奈地掀开袖子给他看了一眼:“包起来了,真没骗你。” 陆宴咬牙:“哪个孙子干的?我他妈就今晚没来居然敢闹事,不想活了?” 季殊容继续手头的工作,语气随意道:“被警察带走了,估计得拘留几天。” 陆宴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路上提起来的心才稍稍放下。接着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揽过季殊容的肩,一脸暧昧地问道:“胳膊伤了不太方便吧?洗澡脱衣服什么的,有需要的话我乐意效劳。” 他嘴上永远没个正行,季殊容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地推开他的手说:“不用,我就是截肢了也不敢劳烦你。” “啧。”陆宴冲他挑眉,“跟我客气什么,早晚的事。” “早晚都不可能的事,一边去,别打扰我工作。”季殊容没理会他。 高台就在吧台旁边,左右两边又没什么人,陆宴的声音虽然不高,但仍有几个模糊的字眼传进江景耳朵,听得江景直皱眉头。 朋友之间能说这种话吗? 江景想象了一下他跟李帆说这些话的场景,恶心得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吐出来。 那个看起来花枝招展的男人多半是脑子有病。 简单粗暴地下完结论,江景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果汁,耳不听心不烦地去了洗手间。 放完水出来洗了洗手,江景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 他其实不太会抽烟,上个周在狐朋狗友的撺掇下第一次尝试,之后就没怎么抽过,现在忽然又有了抽烟的想法。 洗手间没什么人,江景背靠着洗手台,嘴里叼着烟,摸出打火机点火。 结果火还没点着,打火机被人拿走了。 江景正欲发作,熟悉的嗓音在他身侧响起:“是你?” 季殊容见他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忍不住笑了一声:“别紧张,不是老师,不会训你。” 谁紧张了? 江景抬头看着他,扬起下巴说:“打火机还我。” “这个吗?”季殊容捏着打火机明知故问。 江景磨磨牙。 别逼我揍你。 “虽然这样有点多管闲事,但是小朋友,”季殊容垂眸笑笑,“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是别抽了,说不定还能再长两厘米呢。” 叫谁小朋友? 要不是这人帮过自己,江景肯定早动手了,压根不会在这听他废话。 季殊容说完就把打火机递给他,而后视线被江景的发顶吸引。他手臂抬了一下,似乎是想摸摸他发顶翘起的一撮头发,又觉得这小朋友会炸毛,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江景吸烟的兴趣差不多没了,烦躁地把烟盒揣进兜里,眼睁睁看着季殊容洗了洗手,神情自若地整理衣服。 “好看吗?”季殊容突然问。 什么? 江景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看着镜子里的季殊容走了会神。 十七八岁的少年心思最是敏感,饶是江景也不例外。他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眼神无处可放,只得垂头盯着地面:“……我走了。” 说完,佯装镇定地出门,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 季殊容扶着额角笑了一会,越发觉得这小朋友可爱,他跟在江景身后,见他真的要出门,出声喊住他:“等一下。” “嗯?”江景脚步顿住,梗着脖子没回头。 “带伞了吗?” 伞?江景摇摇头。 季殊容走到他身旁,灯光下的身影落在江景身上:“外面下雨,拿把伞吧。” 玻璃门笼罩了一层薄雾,被淅沥的雨冲刷出一条条水痕,上面映照的人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季殊容递给他一把透明伞,江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谢谢。” “不客气。”季殊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