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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饶鸿达只认死理 辜望弟视儿如命 (第2/2页)
老太太知道饶鸿达的事情。 大家到达黄岩寨的时候,寨子里面的路全扫出来,路两边堆着很多雪。空气中弥散着烟火的味道,抬头就能看到烟囱上袅袅炊烟。 谷主任带着大家穿过整个寨子,最后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前停了下来,院门是开着的。 “有人在家吗?” “谁啊?哦,是谷主任啊!快进来。这么大的雪,这路是咋走的呢?”答话的是一个四十几岁女人,她正在往绳子上挂洗好的衣服。 “我爷和婶子在家吗?” “在屋子里面,爹,娘,谷主任来了。” 回答女人的是开门声,门帘被掀起之后,相继从正屋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他们就是饶有贵和饶老太太。 “大侄子,快——快进屋烤火。”饶老太太笑容可掬。 谷主任互相介绍了一下,便领着郑峰一行钻进了正屋,饶鸿达家就在隔壁,在院子里面是不方便说话的。 堂屋的大桌子前面放着一个火盆,盆里面的活很旺,火盆旁边放着一筐木炭和一些劈柴。火盆旁边放着两把竹椅子,竹椅子上铺着棉垫子。 饶老太太和中年女人从其它屋子里面搬来了三条长板凳。 李云帆掏出一盒香烟,抽出几支,第一个递给饶有贵,饶有贵从大桌上拿起一杆烟枪:“我抽这个。” 烟点着,刚抽两口,饶老太太和中年女人便将茶水送了进来。 “谷主任,啥事,说吧!”饶有贵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道。 “爷,鸿达在家吗?” “没有——鸿达有日子没有回来了。敢情你们是为鸿达来的。” “郑局长,您问吧!爷在我们这一带德高望重,我平时有什么事情都要和也唠几句,您只管问。” “饶大爷,饶鸿达为什么到四十几岁才结婚呢?” “要说鸿达这娃,秉性倒不差,只是——”老人欲言又止。 “大爷,您不妨直说。” 饶鸿达毕竟是老人的侄子,老人还是比较谨慎的。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问?” “大爷,您请问。” “我说老头子,你平时跟家禄说话,都没有磨叽过,今天这是咋的啦!”饶老太太道。 “家禄”就是谷主任。 “婶子,您也坐下。” 大娘在谷主任跟前坐了下来。 “大爷,是这样的,”郑峰决定把案情做一个简要的概括,在老人了解案情的前提下,谈话的指向性会明确一些,“我们是从大泽县南山镇来的,大旺寨的辜望弟,二老一定认识吧!” “莫不是望弟离开大旺寨以后去了大泽县?”饶有贵道,别看他已是古稀之年,但脑子非常清楚。 “您说的没错,一九七一年六月,辜望弟离奇失踪,在南山镇,没有人知道辜望弟是溉北县人,我们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溉北县来。” “公安同志,这和鸿达有什么关系呢?” “在南山镇,有人曾经见过饶鸿达,饶鸿达还在南山镇附近一个村庄租了房子。”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老人一边抽烟,一边自言自语道。 “鸿达打小就和望弟要好。”大娘道。 “大娘,大爷,你们跟我们说说。” “望弟不是辜秀标夫妻俩亲生的,这你们知道吗?” “我娘已经跟郑局长他们说了。” “虽说夫妻俩对望弟不错,但他们没有处理好望弟的婚姻,他们太挑剔,耽误了望弟。说白了,他们想多留望弟在身边几年。” “那望弟打小就和两口子拧着来,他们越是不想让望弟考早嫁人,望弟越是要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和鸿达来往了——他们来往的时间可能还要早一些。” “望弟八成知道自己的身世。”大娘道。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被领养的真相之后,她(他)在心理上会发生一些变化。最迫切的心理要求是寻找自己的生父生母,如果找不到生父生母,他(她)们往往会寻求情感上的依靠。 “望弟知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谁呢?” “她爹娘不跟她说,她如何能知道?” “我刚才说了,鸿达秉性不错,可就是太认死理,书读的不少,脑子就是不会变通,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大爷,您是说饶鸿达非望弟不娶,他一直在等谷望弟。” “可不是吗?” “饶鸿达为什么如此痴迷辜望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