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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西厢房一无所获 郭刘氏并不罢休 (第2/2页)
这样的,在土改之前,花家曾经丢了一个木箱子,木箱子里面有一些东西,其中有一些首饰,我们在郭菊仙和葛秀英的家里看到一个金佛项链、一个金手镯和一枚金戒指。”李云帆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 “我明白了,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我太了解他了,他什么都可能对你们说,但这件事,他是不会说的。人一辈子被钱财所累,受累就是受罪,他一辈子都不会想明白这个道理。” “大娘,您知道这件事?” “李同志,你们跟我来。” 两个跟在老人的后面。郭有才搀扶着母亲,从同志们进院门到现在,他没有说一句话。 老人从腰上掏出一串钥匙,西厢房的门是锁着的,老人打开了门锁。 郭有才拽开了电灯,将李云帆和谭科长让进房间。 李云帆在进屋之前,扫了一眼正屋,正屋的灯在郭有才打开西厢房的电灯的同时熄灭了,郭刘氏说话在郭家是作数的。郭家人对两个人的到来反应虽然很平静,但李云帆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内心的痛苦和挣扎,遭遇到这样的变故,不痛苦,不挣扎,是不可能的。 “他做事从来都是鬼鬼祟祟的,我一辈子都没有猜透他。如果有古怪和蹊跷的话,一定在这个屋子里面。” 老人所谓的“古怪”和“蹊跷”应该是指郭根生藏匿的东西。 “不瞒你们说,这间屋子,我们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进来过了。” 这也就是说郭根生和郭刘氏已经分居多年了。如果老人不说出来,谁能知道呢?一个女人,二十几年不进丈夫的房间,这意味着什么呢? 李云帆能感受到老人内心的痛苦,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女人是如何打发一个又一个慢慢长夜的?支撑她走到今天,恐怕是她的孩子和她的家。 李云帆和谭科长曾经进过这间屋子,但由于时间短,太匆忙,所以对屋子里面的摆设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郭根生的西厢房和郭刘氏东厢房对比太鲜明,大家还记得花长云屋子里面那张大床吗?郭根生睡的床比花长云的床还要讲究,床是贴着北墙和西墙摆放的,床上面也有一个顶,顶的四边全是镂空木雕,在床的正前方的正中位置有一面镜子。 老人一一打开三个柜子,这些柜子和一般的柜子不同,它比一般的柜子要高,柜子下面有一个四条腿的木架子,三个木架子的边筐和腿上都雕刻着很多花鸟的造型,这些东西很可能是从花家分到的浮财。 “这些柜子,我从来都没有打开过。”老人一边道,一边将柜子里面的衣服抱到床上。 三个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老人又将堆在床上的衣服放回到柜子里面:“你们把大床挪出来看看,有才,别杵在那儿,快挪——” 郭有才、李云帆和谭科长将大床慢慢挪到屋子中间。 因为有床和蚊帐的遮挡,床下面非常暗。 老人走进厨房拿来了一盒火柴,将罩子灯点亮。 老人说,这张罩子灯是郭根生平时用的,他有一个怪毛病,就是很少开电灯,只要是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面,他都用罩子灯。 老人端着罩子灯走到床后。李云帆也打开了手电筒。 原来放床的地方有两个木箱——是普通的木箱。 李云帆和谭科长互相对视了一下,难道他们要找的木箱就在这两个木箱之中吗? 这时候,院门又响了。 老人让郭有才去开门。自己走到门口朝外看。李云帆和谭科长站在老人的身后。 进院门的是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的头上扎着一个深色的头巾,身后好像背着一样东西。 老人走出西厢房,慢慢迎了上去。 李云帆和谭科长站在原地未动。 “娘。”是男人的声音。 “娘。”这是女人的声音。 “天这么晚了,没时间就明天早上回来,瞧,你们也不怕冻着孩子。” 女人身后背着的是一个孩子。 “阿华,快喊奶奶。” “奶奶。” “唉,我的乖孙子,瞧你遭的这个罪。快跟你娘到正屋去。”老人抓住孙子的小手放在嘴里面哈了一会,“筱竹,快起来,你叔婶来了,快把火盆点上,多放些木柴。” “听到了。” 正屋的灯亮了,接着,门开了,里面走出两个人来,她们是郭筱竹母女俩。 男人应该是郭有文,他推着一辆自行车走进院门。 “莲子,你们娘儿俩刚快做饭。” “娘,嫂子,别忙了,我们不想吃。”